“瑾姐儿好歹闯出个名堂来,给她自己挣了个诰命夫人,也算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可瑜姐儿这么不守妇道,就该一条白绫勒死,好全了我们赵氏一族女儿的清白!”
“琳姐儿的孩子一对一对的出生,焉知不是她抢走了她两个姐姐的孩子!否则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儿女福分,怎么就让她全都有了。”
“她和她两个姐姐一同出生,怎么她两个姐姐就那么子嗣稀薄,偏她儿女双全,不是她抢走的还有谁!这么邪乎的生孩子,养孩子,她们不是灾星谁是灾星!”
“依我看,双生子就是不祥!不然怎么解释平阳侯府的老侯爷、老夫人好好的,偏琳姐儿嫁过去没多久,老侯爷、老夫人就相继离世了,不是她克死的还能有谁!”
“我看啊,不是琳姐儿要与侯爷闹和离,是平阳侯嫌弃你那好闺女不祥,怕是要休妻!”
“你给我滚!”
赵老爷终于听不下去了,眼看赵仪芳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就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给我滚,从今以后不要再登我家的门!”
赵仪芳可算是反应过来了,这是赵老爷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重的话,而她也是丝毫不惯着赵老爷一点。
“好!好!滚就滚,老婆子我活这么一把年纪,权当姐弟情分喂了狗,谁要再登你赵状元郎的门,谁就不是人!”
赵仪芳说完这话,就盯着赵老爷不动,她以为这次会像往常无数次那样,赵老爷这个弟弟会看在她发脾气的份上,说一通好话,递个台阶,再帮她把事办了。
但赵老爷没有,他态度冷漠,神情平静,带着被戳中心窝子的悲伤,对赵仪芳摆摆手说:“大姐姐,你回去吧,儿孙各有儿孙福,你也该多为自己打算,以后少为儿女的事操心。”
“她们三姐妹是我的心头宝,从前是,现在也是,将来也一定是,还望大姐姐以后慎言。”
赵仪芳指着赵老爷说:“你!你忘了母亲是怎么说的了!”
赵老爷闭了闭眼说:“我没忘,可琳姐儿她们三个已然长大成人,我夫人也一向对母亲恭敬有加,双生子的事情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如今不说满大街都是一模一样的兄弟,但人们也是见怪不怪了。”
“就算双生子再不祥,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更何况,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我也没权利再要求她们三姐妹怎么样了。”
“她们如何祥,如何不祥,都有她们的夫君儿子说话,还轮不到我这个外人来置喙,母亲和大姐姐又何苦困于流言,非要看孩子们过得不好才甘心吗。”
“你!你怎能如此想我!我要不是想着你好,我能顶着我夫君婆母那么多为难,辛苦为你和弟妹奔波吗!”
赵仪芳这一回是真哭了,委屈的老泪纵横不说,还心疼的难掩悲痛。
“你从前芝麻大点的官,养不起这一家老小,是我当了首饰和嫁妆,为你和弟妹养着家和孩子,你后来发达了,就转头把我这老姐姐给踢了,连母亲的话也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