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好的,我一笔笔记着,对我不好的,我也一笔笔记着,好的坏的一笔笔抵消着,等恩情没了,自然也就该算账了。”
“你母亲最后为什么没救成,就是因为一点感情都没了。”
“为什么要与你坦诚布公,里里外外什么都交代清楚,因为你是我孩子的爹,我们俩还要带孩子过日子,我不想在家里还要数心眼子,也不想孩子整天计较谁受宠一点,谁受冷落一点,正如你们男人希望妻妾和睦,后院安宁,这是一样的道理。”
“别说什么你不想纳妾娶侧之类的话,因为我也不会让。”
“孩子小的时候你随意,他不会天真的以为父母恩爱,也不会在长大后,看我成为一个笑话。”
“你没有功成名就的时候也随意,有苦大家一直吃,我没什么意见,否则我难受的不是丈夫变心,而是难受我挣的钱,为什么要去养一个不干系的人。”
“我也不管你在朝堂上有什么风雨,哪怕是抄家灭族我也陪你认,所以你也不要管我在内宅里有什么作为,哪怕是我把天捅个窟窿,你也少管我。”
“我知道你有你的道理,但我也有我的道理,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就谁也不要嫌弃谁了,成吗?”
叶西洲郑重其事的说:“我没有嫌弃你。”
赵琳颇有些无奈的说:“我没说你嫌弃我,我问的是成不成?”
“不成,你我夫妻,本就该相互扶持,互相负责。”
赵琳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一口气没喘上来,忍不住送给叶西洲一个白眼,抬步就走。
惜春赶紧挑着灯笼跟上,一边不停地看赵琳,一边又不停地看跟上来的叶西洲,心里除了叹气,还是只能叹气。
而赵琳是心里生气,所以一不留神就走的飞快,惜春赶忙拉住她,小声说:“夫人当心。”
赵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是不能走那么快的,否则得运着内力才行。
赵琳在心里嫌弃了一遍自己的破身体,强逼着自己把步子放慢,不然哪有那么多内力去耗。
而叶西洲见赵琳走得慢了,以为她是气有些消了,便又试着说:“夫人可是怪我让你一人独守家中。”
赵琳没好气的说:“没有,你想多了,你死的那半年,我过得不知道有多开心。”
叶西洲:“……”
惜春在一旁扯了扯赵琳的袖子,小声的说道:“夫人……”
赵琳又只好改口说:“其实也没多开心。”
惜春:“……”
叶西洲:“……”
惜春:夫人,你还不如不说这一句。
赵琳:说都说了。
叶西洲:“我有一言,想问夫人。”
赵琳:“你问。”
叶西洲说:“夫人嫁给我,既是心甘情愿,那为何对我不假辞色,我一直以为是夫人有心上人的缘故,可夫人既然没有,凡事又看得如此清楚,那为何不接受我说的。”
赵琳有些心累的说:“我刚刚不是说了,我讨厌有人管我。”
“可你我是夫妻,丈夫管教妻子,本就天经地义,且你做的不对,我为何不能说。”
赵琳破罐子破阿摔道:“你说呗,我没有不让你说。”
“可我说了你不应。”
“我应了,你说什么我没应,我说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只是我也有道理,所以我答应了没做而已。”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既然答应了,为何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