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夜深难行,夫人自己当心。”
赵瑾冷哼一声,连个眼神都不想分给他。
定北侯见状,语气反而变得亲昵宠溺,在又一遍嘱咐了赵瑾后,才和叶西洲、赵琳等人一一道别。
而叶西洲虽然觉得赵瑾夫妻的相处有些奇怪,但面上没有丝毫显露,等定北侯带着孩子走出一段距离后,叶西洲对赵琳说:“夫人与三姐先聊,我去里面等你。”
赵琳微微点头,说:“好。”叶西洲便带着叶承瑄和叶承珲进府了。
走之前,叶承瑄、叶承珲兄弟俩还不忘和赵瑾、赵琳行礼告别。
赵琳笑着对儿子点点头,但赵瑾却是面沉如水,并未有什么表示。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定北侯也带着孩子消失在拐角,有那么一段时间了,赵瑾这才对赵琳说:“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去办点事。”
说罢,也不管赵琳怎么反应,就一脸严肃的走了,只留赵琳落在风里的一声“好”,也不知道有没有送到想念的人耳旁。
这阵风吹过,街道变得有些萧条,入秋的上京,就如黄粱一梦,连见到想念的人,都会觉得恍惚。
赵琳转头进了平阳侯府,而府里也正等着想念她的人。
叶承颐把玩着手里的金珠子,看见赵琳过来,说:“母亲,这金珠子不是你的吗?二哥三哥怎么说,这是舅舅和姨母给的见面礼呢?”
赵琳说:“你姨母和舅舅也爱用,一来没银子的时候能花,二来当见面礼也不算敷衍,毕竟做这金珠子,也要费不少人力物力和财力呢。”
叶承颐笑着说:“我和四哥五哥没出去,二哥三哥把他俩得的金珠子分给我们了,你明天要不要给二哥三哥补一盒,不然姨母和舅舅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赵琳笑着点了点叶承颐的额头说:“你二哥三哥拿来哄你们的,你们倒还要告他们的状,你们三个不说,哪个知道你二哥三哥没好好收着长辈给的见面礼,走吧,回去睡觉了。”
叶承颐牵着赵琳的手往回走,然后有些无辜的说:“我这不是想替二哥三哥问你要些钱嘛,毕竟他俩出去读书,肯定要顺手结交些人脉,没有钱傍身,怎么行呢?母亲你这两天不是正打算着的,是不是给忘了?”
赵琳说:“我没忘啊,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要替你二哥三哥充些库房呢?”
叶承颐说:“我看见你写的记事本了,上面写着给二哥三哥钱,还有要替吉吉他们四个做衣裳。”
赵琳说:“哦,原来如此,所以你又翻我书房了。”
叶承颐一脸无奈的说:“它就在桌子上啊。”
赵琳笑笑说:“又没怪你,瞧你苦大仇深的。”
“哎!”
赵琳听见叶承颐叹气,又是抑制不住的笑,叶承瑄、叶承珲跟在叶西洲那边,也跟着笑。
不过,叶承瑄见有机会插嘴了,便说道:“母亲不用给我和三弟东西,母亲攒些东西不容易,给弟弟们留着吧,我和三弟长大了,能自己挣东西的。”
赵琳说:“谁说我要拿自己的东西给你们俩了。”
叶承瑄疑惑道:“母亲刚刚不是说,要给我和三弟充些库房吗?”
赵琳说:“对啊。”
叶承瑄更加疑惑道:“那您又说,不给您的东西。”
赵琳又说:“是啊。”
叶承瑄问道:“那我和三弟的库房,怎么充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