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人家还是平阳侯府的姑娘,不说今日的婚事不能成,怕是往后拉拢都费劲。
众位皇子和嫔妃,心知平阳侯府不可能再站到惠妃和大皇子那边,别提心里有多开心。
就是不知赵琳会以何种理由拒绝惠妃母子,毕竟赵琳刚刚的态度,可是让所有人都误以为这门婚事能成的。
他们着急的同时,也为叶欣有这样一个母亲感到惋惜,如今眼见这门婚事成不了,俱都收起了捣乱的心思,也不再参与赵琳与惠妃母子的博弈。
大皇子附和着惠妃,对赵琳质问道:“敢问平阳侯夫人,本皇子的兄弟,是如何不得夫人青睐的。”
赵琳笑着说:“敢问皇子殿下,站着的那位公子,在我大齐皇室之内,排行第几,臣妇该称呼他为哪位皇子。”
大皇子怒喝道:“大胆!你竟敢对皇室血脉不敬!”
赵琳不紧不慢道:“殿下息怒,臣妇不敢,臣妇长于深闺,学识浅薄,少识天家贵人,听您说他是您的兄弟,故而臣妇斗胆一问,没有冒犯之意,更不敢承认惠妃娘娘‘冒犯天家威严’之说。”
惠妃听罢,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大皇子确实是她的儿子,和她娘家的侄儿也确实是兄弟,可错就错在,天家血脉,不允许任何人随便称兄道弟。
哪怕是皇上亲兄弟的儿子,见了当朝皇子,都只有俯首称臣的份,何况是她一个宫妃的侄子,别人敬他两分都是面子了,还配和天家威严扯上关系?
要说皇子们正儿八经的表兄弟,那得是皇后娘家的侄儿才配,她一个妾妃,属实是有点认不清自个儿了。
皇后娘娘见事情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皇上和内阁大臣就该来了,也不能叫赵琳担一个挑衅皇家威严的名声,就出言解围道:“好了,惠妃既有意与平阳侯府做亲家,不若日后再好商量。”
“今日是众将士的庆功宴,诸位莫要抢了将士们的风头,将士们保家卫国不易,几经生死方能立功回来,莫要扫了他们的兴致。”
赵琳颔首:“是,臣妇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惠妃自觉丢了颜面,不想此事到此为止,只要赵琳说不出理由,这门婚事就必须得成。
丢人算什么,等到将来大事已成,平阳侯府功高震主,留着也无用,还怕到时候拿捏不了赵琳母女吗?
惠妃赔着笑说:“夫人莫怪,大皇子为人耿直,重情重义,这是为本宫那娘家侄儿抱不平呢,也怪本宫嘴快,顺安县主分明肖似夫人,貌美大方,哪里就是乡野村姑能比的。”
“夫人方才分明满意的很,想必是夫人心疼女儿,不想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嫁人,这才想替女儿拿个乔。”
“不过夫人放心,有本宫做主,顺安嫁过来,不会有任何人敢为难她,本宫一定时常叫她进宫,绝不叫她受了委屈。”
“依本宫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两家先交换信物,改日再讨论婚期,也正如皇后娘娘所说,不能耽误了将士们庆功的时辰。”
正说着,惠妃就摘了头上的金钗,要赐给叶欣做指婚信物。
赵琳看着那宫女一步步走近,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还能有霸王硬上弓,一时有些傻眼,就叫那宫女到了跟前。
众人没想到惠妃能这么无赖,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明抢,这他们哪还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