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太医院太医告老还乡,若能在地方救死扶伤,也算公主劳苦功高。”
赵琳扭头和赵瑾对视,不过一瞬,姐妹二人又迅速把目光移开,两人都生怕自己会当众笑出声来。
但秦王世子可没有这个担心,他听得赵瑜此言,直接就笑出了声。
赵琳看一眼秦王世子,感叹他是真性情,转头对上叶西洲担心的眼眸,示意他稍安勿躁。
南疆公主所言,分明就是想用赵琳和赵瑜的性命,威胁平阳侯府和靖远侯府主动争取她,好让自己被动和亲的局面,变得更加主动,以此来换得景平帝对他们两家的猜疑和忌惮。
众人将南疆公主的心思看得明白,但无一人敢言,不料却被赵瑜曲解了意思,直言二人同为女子,恐怕不能喜结连理。
还劝南疆公主将秘术告知太医院,给南疆公主扣了好大一顶高帽。
路可达虽然满意银光的计谋,比他们之前商量的更有用,但因为不能确信赵琳与赵瑜是否真的中毒,所以他不敢任由银光冒险。
且赵瑜方才所言,已经摆明了不买账,路可达便直觉是银光在胡说,目的就是为了拖延和亲。
想到这,路可达顾不上指责银光自作主张,隐瞒情况,他得赶紧让银光留在上京和亲的事,变成板上钉钉才行。
路可达起身,先是对赵瑜和赵琳姐妹揖了一礼,再又向景平帝告罪道:“请陛下见谅,我们南疆的女子多通医术,但银光身为公主,自幼锦衣玉食,难免学艺不精,还请陛下不要和她计较。”
说完,路可达呵斥银光不要胡闹,赶紧向陛下解释清楚。
“你如果不确定她们是中了毒,就不要当众胡言,这是大齐,不是南疆,我们是来递降书的,不是来下战书的。”
银光眼神坚定,信誓旦旦的说:“她们两个就是中了毒。”
路可达不满的说:“那你怎么不早说,现在这种情况,按说好的来。”
银光反抗道:“我不要。”
路可达威胁道:“你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
银光听罢,对着下首的靖远侯夫人道:“夫人不要自作多情,本公主对你并无情意,只是出于两国和平考虑,才点出你身中剧毒。”
银光本意,是想说赵瑜不识好歹,但赵瑜却笑笑,说:“那就多谢公主美意了,你既提醒我身体健康,那我便也祝你鹣鲽情深,百年好合。”
“看在公主深明大义,与我大齐皇室永结秦晋之好,并将南疆秘术贡于我大齐太医院的份上,我必将肝脑涂地,誓死扞卫南疆永留大齐舆图之上。”
赵瑜默认银光要与大齐皇室和亲,干脆利落的把其他人都从和亲对象里面摘出来,还顺带挤兑了银光一番。
除皇室以外的其他人,闻言都默默松了口气,银光公主选中自家和亲的概率小一点,自家的前程和小命就能又稳妥一点。
众人纷纷感叹,靖远侯夫人你既然会说,不如就多说一点,最好是能噎死这个南疆公主,让她打消和亲的念头。
景平帝坐在上首,亦是乐得看南疆吃瘪,不仅一直默不出声,还心情颇好的看着南疆被怼,也丝毫不在意赵瑜帮他缩小了和亲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