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帝说罢,萧景游离开座位,跪到大殿中央谢恩。
“儿臣谢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路可达紧随其后,同样谢恩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从此刻起,南疆便彻底不复存在。
景平帝缓和了脸色,对下面几人道:“免礼,入座。”
五皇子很有礼貌的请南安郡主先行,但她心有不忿,当即就要甩脸子,路可达赶忙拽住她说:“银光不懂事,五皇子先请。”
五皇子笑笑没说什么,转身入了座,立时便有一堆人围上来道贺。
五皇子眉目浅笑,照单全收,有礼有节,有来有往,丝毫不错。
新任的南安郡主银光,和南安王世子路可达这边,也有不少人举杯道喜。
毕竟再怎么说,往后也是皇亲国戚,在朝同僚了,总不能半分面子都不给,白白浪费了武将打来的地盘。
宴会上一片觥筹交错,其乐融融,只有五皇子母家提拔上来的官员,脸上不甚高兴。
叶西洲此番南下,找回了流落在外,并多次立功的五皇子,今日的庆功宴,原该也有他的一份。
可他用功劳换了母亲的尊荣,还有母族陆氏的富贵,所以便没了许多春风得意。
但这并没有影响陆氏的好心情,他们在幻想以后的泼天富贵,直到景平帝下旨赐婚,五皇子有了一个外族公主做皇妃,他们这才惊觉,梦要破了。
景平帝不会将皇位传给一个有外族公主做皇妃的皇子,更不会安排这样的皇子去做紧要的事。
可以说,五皇子才刚认回,就失去了价值,这让陆氏怎么甘心,一个个脸拉的老长。
五皇子离老远就看见了,心说,连喜行不怒于色都做不到,还敢撺掇他争储,真是不怕掉脑袋。
五皇子饮尽杯中酒,对上宸妃的眼眸,走去叶西洲身边,举杯道:“还没谢过大将军一路照拂之恩。”
叶西洲推脱说:“不敢,此乃臣分内之事。”
五皇子与叶西洲对饮一杯,然后说道:“听闻贵夫人在江南时,曾与我母妃交好,今日夫人也在,不知能否敬她一杯。”
叶西洲看向赵琳,赵琳笑笑说:“不胜荣幸。”
五皇子笑道:“是在下该谢夫人赏脸。”
赵琳举杯欲饮,被叶西洲拦下。
“内子身体不好,可否由臣代她。”
五皇子惭愧说道:“是我考虑不周,将军请。”
叶西洲举杯:“请。”
赵琳站在一旁,看五皇子和叶西洲又饮一杯。
待五皇子离开后,众人的视线又落在平阳侯府身上,纷纷猜测平阳侯府与五皇子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