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璋和叶承钧一脸懵的被叫醒,又一脸懵的被自家爹娘一人拉一个,最后一脸懵的离开了平阳侯府。
直到这一家四口回了叶府,叶二叔和叶二婶才想起来,大儿子叶承钰好像还没回来。
女儿叶芷惜在一旁吐槽说:“我的爹娘啊,你们和大哥一起去的侯府,怎么就忘了把大哥叫回来呢。”
但其实,叶承钰也快到家了。
赵琳一看见叶二叔和叶二婶跑远,就让叶承钰赶紧回来了,还嘱咐他不要忘了带上手里的碟子,那是叶承璋和叶承钧特意给他剥的瓜子。
叶承钰先谢过赵琳和叶西洲,又对叶承瑄和叶承珲这两个堂弟告过辞,这才转身追上爹娘离开。
剩下叶芙蓉这个烂摊子,赵琳是根本没放在眼里,在叶芙蓉要状告她苛待翁姑,毒打朝廷命妇时,赵琳还轻飘飘的反问:“证据呢?谁看见我打你了?”
叶芙蓉哭着向叶西洲说:“大哥,你不管管吗!”
叶西洲说:“你我兄妹,亲缘变浅,还是互相少些干涉的好。”
赵琳见缝插针的说:“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禁军搜查侯府的时候,你害怕被牵连,所以声称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已经和侯府没有关系了。”
“你!你血口喷人!”
赵琳看着叶芙蓉恼羞成怒的样子,笑着说:“别生气啊,你大哥打你,觉得有负亲缘,我打你,可是报仇雪恨。”
叶芙蓉色厉内荏的吼道:“你敢!你若是敢动我一分一毫,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叶西洲的眉头一皱再皱,脸色一黑再黑,终于忍无可忍。
“她是你嫂嫂,你对她,便这样没有半分恭敬吗?”
“谁稀罕她做我嫂子!”
“谁稀罕给她当嫂子。”
异口同声的两人,一如前不久的赵琳的叶西安,叶西洲不明白好好的弟妹,怎么就变得这样面目可憎。
赵琳心想,那是因为以前你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所以才对你毕恭毕敬,和你演兄友弟恭。
如今你死了一场,又被我扯了一层遮羞布,哪里还能那么容易家和万事兴。
叶西洲心想,或许你们从前便是本性如此,是我眼瞎心盲,不曾看透。
赵琳心说,也差不多。
叶西洲说:“你已是嫁出去的闺女,那便如你所说,和侯府再无半点干系,反正你也见不得你嫂嫂,随妹夫回去赴任之后,就不必再来了。”
叶芙蓉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是认真的吗?我们兄妹一场,你要这么对我?”
“是你们绝情在先,我不过是顺势而为。”
“可你答应爹娘要照顾我们!”
“我这些年对你们不离不弃,长兄如父,我不曾亏欠你们,反倒你们为人弟妹,多次为难我的家人。”
“她算是你什么家人!我们才是和你一脉相承的家人!”
叶西洲皱着眉维护赵琳,说:“她怎么不算是我的家人,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是我孩子的母亲,她为我操持上下,照顾族亲,如何就不算是家人。”
“她对你,对族人,都仁至义尽,如何不能是你嫂嫂,你们因为门第偏见,多次为难于她,让她吃了许多本不该有的辛劳,是你们不配喊她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