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欣正陷在自己从前的回忆里,闻言轻轻说道:“女儿还不想那么快嫁人,等两年再议可好。”
赵琳点点头说:“也行,等过两年你十五,正正好的年纪,怎么样都来得及,你两个哥哥也打算走科举入仕,要是到时候有了功名,还能再为你添上一笔。”
说着,赵琳又有些不确信的转头问两人:“你们两个确定吗?明年秋天当真要下场?”
叶承珲说:“是,儿子和父亲也已经聊过许多次,父亲在朝为官多年,总归是要比儿子有经验的,规规矩矩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会少许多变数。”
叶承瑄附和道:“我跟三弟一样。”
赵琳点着头,突然就笑了,叶承瑄从小到大,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我和三弟一样”。
叶承瑄看见赵琳笑,也不知道赵琳为什么笑,反正就是跟着赵琳傻笑。
叶承颐抱着赵琳,看见叶承瑄傻笑,也跟着笑。
赵琳左右看看,问叶承枫道:“你们哥俩最近怎么了?怎么混到祠堂去了?”
叶承祁窘然的看向叶承枫,叶承枫抬眼小心翼翼的看向叶西洲,叶承祁顺着叶承枫的目光看去,顿时低下了头。
叶承枫低下头说:“没事。”
赵琳看他不像没事的样子,笑了笑说:“小小年纪,别总伤春悲秋的,人要知足常乐,然后全力以赴。”
“想想你流亡的这大半年,有功夫唉声叹气吗?当你还有力气悲伤的时候,就说明这不算什么大事,你觉得呢?”
叶承枫抬眸,看着赵琳说:“我知道了。”
赵琳说:“我那有一幅你父亲的画像,不过当时他带着面具,所以没有露脸,你带回去当个念想吧,说不定梦里能梦见他长什么样子。”
“是,母亲。”
——
入夜。
孩子们终于都走了,赵琳在等小萝卜头们回家,叶西洲陪赵琳坐在廊下,一左一右,郎才女貌。
有风静静吹过,海棠花扑簌簌的落,枝叶沙沙作响,夜晚静谧而美好。
叶西洲说:“以后莫要轻谈和离之事。”
赵琳难得不想和叶西洲杠,叹了口气说:“知道了,我发誓,我对着列祖列宗发誓。”
叶西洲:倒也不用这么严重。
赵琳:用,太用了。
叶西洲问:“你胳膊的伤怎么样了?”
赵琳说:“就那么点伤,早愈合了,疤都没来得及留下,你呢?后背那么一大片,秋收的时候要干活吧,能干吗?”
叶西洲说:“你的药很好用。”
赵琳点点头说:“那当然,有价无市。”
叶西洲并不怀疑赵琳所说有假,他常年征战沙场,负伤是常有的事,自然知道这种见效好,又不疼痛的金疮药有多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