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双手叉腰,对着干活的人说:“我家夫人不爱听难听话,生平只爱扣人钱财,你们要是不想一分钱都拿不到,就最好闭上你们的嘴,连财神爷都敢得罪,这是一点财都不想发吗!”
有人不信邪,小声嘟囔着说:“说的也没错啊,侯爷和世子在这忙前忙后的,她一个人住在镇上买东买西的,光会享受了。”
冷月耳尖,指着那人说:“你的工钱减半。”
此话一出,那人不愿意了,走上前来和冷月理论:“我不过就是说了句话……”
“工钱再减半!”
“……你是谁啊!你凭什么……”
冷月不和他说,只重复着:“你的工钱再减一半!”
本来一百两银子的工钱,被冷月一再减了三回,就剩十几两了,那人自然不干,说要找叶西洲主持公道。
冷月随他去,只把刚刚的话又对众人重复了一遍。
“有胆子说,就要有胆子认,要不就不要让人听到,既然被人听见了,也抓住把柄了,那就最好乖乖认罚,这一百两银子是雇你们来干活的,可不是请你们来嚼舌根的!”
冷月说完,目光冷冷的扫过一众人,转身去和海棠苑的姐妹们交代事情,待事情交代完要离开时,被刚刚那人堵住了去路,还叫来了叶西洲。
那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自己说的十分心酸,什么上有老,下有小,婆娘还要给人家洗袄。
总之就是冷月无端扣人钱财,而赵琳就是那个绝人活路的毒妇。
“你说我扣你工钱,那我为何扣你工钱,你可有跟我们侯爷交代清楚。”
“不过就是我们几个聚在一处,说点家长里短的饭后闲话而已,我们也没有耽误工期,都是勤勤恳恳的干活,日夜颠倒也没话说,姑娘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冷月嗤笑着说:“何管家,夫人可没吩咐过让人日夜不停地干活,这怎么有人说,他日夜颠倒干了三天呢。”
何管家上前,一脸严肃的说:“侯爷明鉴,工人都是干一晌歇一晌的,绝无任何破例,有人是干白天,有人是干晚上,咱们这活是日夜不停的,但人绝对不是,属下那里有上工的人签字画押,绝不可能有人连着画了两场。”
那人立刻就哭:“侯爷明鉴啊,小的也没说侯府压榨人,只是我们辛辛苦苦赚钱,平白被扣了一半又一半的工钱,这等冤枉的事,小的往哪里去说啊。”
“我们都是看在侯爷为国立功的份上才来的,没想着要多少钱,侯爷愿意给我们一口饱饭,已经是感恩不尽了。”
“但夫人手下的这些姑娘蛮不讲理,一言不合就扣掉我们一大半的工钱,我们辛辛苦苦帮您做事,还被人冤枉扣了工钱,实在是不能忍啊。”
“你们大伙说,是不是!我们可都是为了感谢侯爷才出人出力的!夫人这么命下人这么做,委实是不厚道!”
这两天干活,海棠苑的姑娘们听了不少她们夫人的闲话,因着监工的是何管家,回过他之后便做主扣了那些人一半的工钱,若有下次,就接着扣。
总有些不识悔改或是侥幸的人,调戏议论她们这些姑娘,或者说她们夫人为妻不贤,为母不慈之类的话。
因此,有不少人的工钱都被扣了一半,还有的更甚,就像那个找叶西洲告状的人,连着被砍了三次。
如今看见有出头的人,立刻就拧成了一股绳,妄图讨回那些银钱。
但冷月是谁,她可是敢弑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