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当然是叶西洲,除了叶西洲,不会再有人大半夜的堵她。
关键他还知道自己从哪回来,看来下一次要换一个方向回府了。
赵琳心下叹气,曲也不唱了,脚也不跳了,沉默着走到叶西洲面前。
这回换叶西洲盯着赵琳打量了很久,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只说了一句:“夜深了,送你回院子。”
赵琳没有拒绝,本以为他会在路上说些什么,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当真只是送人回院子而已。
赵琳走着走着,突然想出去,看看叶西洲走了没有。
哪知叶西洲已经走了,但却没走多远,又回头看向海棠苑。
赵琳一出来,就和人四目相对了,但赵琳没有往前走的意思,恰好叶西洲也没有。
一阵风吹过,赵琳觉得有些冷了,便转身回去,没再出来。
叶西洲又站了好一会儿,才挪步离开。
两人都不知道,修竹院的灯,是在他们都歇了以后,才吹的。
——
翌日。
叶承瑄睡眼惺忪的从叶承珲的床上醒来,然后抱着被子又往里滚了滚。
叶承珲皱眉,扯了被子说:“快起,再不走我们就要迟到了,要是让父亲从太傅那里知道……”
没等叶承珲说完后果,叶承瑄一个魂不附体,从床上猛地坐起来,洗漱穿衣,再没有打一点磕碜。
两人今天没有选择骑马,而是选择了乘车,这样还能在车上吃点东西,顺便再眯一会儿。
叶西洲下朝回来,看见两个儿子急匆匆的出门,不由得眉头微皱。
叶承瑄和叶承珲慌忙停住脚步,给叶西洲行礼。
“起晚了。”
叶西洲语气笃定,还带着一丝不悦,去上书房修习功课,竟也能不当回事。
“回父亲,昨夜复习功课,儿子和二哥睡得有些晚,今早是起的有些晚,但去上书房还不迟。”
“去吧。”叶西洲没有多做纠结,放了两人离开。
叶承瑄和叶承珲不敢再跑,一路迈着稳重的步子上了马车,一进马车,叶承瑄就压低声音对车夫说:“走快点,赶紧,到了马上叫我们。”
车夫应了一句“是”,就按主子的意思挥鞭赶路。
叶承瑄和叶承珲在车内长舒一口气,发誓以后绝对不能再那么晚睡,要是以后每天都撞到叶西洲下朝,那可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