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的阳光给县城服装店的玻璃镀上金箔，苏晚晴的银顶针别在 "军嫂服饰连锁招商" 海报边缘，海报上的牛仔外套剪影带着战术背心的利落线条，可拆卸肩章的磁吸扣设计图旁，用红笔标注着 "舟晴 003"—— 这是顾沉舟给系列产品的战术编号。顾沉舟的作训靴碾过铺满地面的分店规划图，比例尺在阳光下投出冷硬的线，与苏晚晴画设计稿的彩铅形成奇妙的交响。
"这里用 1: 的等高线。" 他的战术笔在地图上点了点邻县的山区，"加盟店开在军需站旁，" 指了指规划图上的红旗标记，"辐射半径参照边防哨所的物资覆盖范围。" 苏晚晴望着他袖口露出的银顶针 —— 那是她塞进他口袋的 "设计灵感符"，尾端刻着 "晴" 字的弹壳与地图上的省道形成精准的 45° 角。
第一家加盟店开业那天，顾沉舟亲自调试的防盗镜在试衣间投下冷光，镜面上的防窥涂层用的是他 2015 年驻训时的伪装网数据。苏晚晴的新款牛仔外套挂在中央展架，可拆卸肩章的黄铜扣上刻着迷你军徽，暗纹走的是顾婆婆的 "拥军十字针"，而内衬藏着用弹道线绣的 "平安" 二字 —— 那是军属与军人的专属暗号。
"嫂子，这肩章能过安检吗？" 前来探店的军属小张摸着黄铜扣笑，她的婴儿背带用的正是苏晚晴去年设计的 "哺乳作训服" 布料，"我老公说，" 指了指外套内衬，"这弹道线比他的训练日志还精密。" 苏晚晴笑着点头，看见小张的孩子正啃着展架上的弹壳装饰 —— 那是用顾建军的淘汰弹壳磨成的，尾端 "护婴" 二字被口水浸得发亮。
顾沉舟站在店门口，战术手表的光照在收银台的拥军台账上。他突然发现，苏晚晴给每个加盟店设计的收银章，都是用不同年份的军功章齿边做的拓印，2008 年抗震章的锯齿对应汶川分店，2025 年抗洪章的弧线映着长江沿岸的加盟店坐标。"晚晴，" 他的耳尖发红，"你把我的勋章，" 指了指台账上的印戳，"变成了连锁密码。"
暮色漫过加盟店的霓虹招牌，"舟晴拥军服饰" 的 LED 灯与远处的营区探照灯遥相辉映。苏晚晴摸着牛仔外套的肩章扣，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缝纫社改作训服的夜晚，顶针在布料上划出的弧线，竟与此刻的加盟店布局图完美重合。顾沉舟的作训靴踩过满地的开业彩纸，捡起片印着 "军嫂连锁" 的纸屑，发现背面用弹道笔写着："每个分店都是永不退伍的拥军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