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秋来球场,稀奇。
他还真是奇了怪了,他叫白砚秋过来,白砚秋死活不来,说宁愿在宿舍躺着吹空调,打游戏。
闻言,白砚秋献宝一样把水递到言夏面前,“我是专程来看你的呀,走了大半个学校呢,累死我了,怎么样,感不感动。”
言夏直勾勾看着他,带着几分无语,没伸手接。
白砚秋这暴脾气,一下就站起来了,居高临下地看着言夏,气呼呼道:“夏夏你几个意思,我给你送水你还不要,我这是来哄你呢,你不给我面子,信不信我揍你!”
他扬了扬“沙包大”的拳头,自以为在言夏面前气场两米八,言夏只看到一只炸毛的猫。
言夏施施然起身,抬了抬下巴,“水呢?”
“水不在这瓶子里吗。”白砚秋用力捏了一下瓶子,瘪了。
几只乌鸦飞过,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白砚秋才发现水被他喝完了,他二话不说挽着言夏的胳膊,蹭了一手的汗也不介意,笑靥如花道:“我给你买瓶新的,现在就去,你等等我。”
“噗呲——”
突兀的笑声让白砚秋没由来的心虚,他尴尬地直掐手,言夏倒抽一口冷气。
白砚秋掐的是他!
赵华青悠悠地晃过来,手上还拿着一瓶没开的水递给言夏,调侃道:“言夏,你朋友也是来看你,就算是送空气你也吸两口,不然多不给面子。”
白砚秋没脸站在这里,他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真不是,我记得我来的时候水还是满的,只是走过来太渴了,我不小心喝完了。”
赵华青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言夏,你朋友也太有意思了吧。”
白砚秋脸上臊的慌,手无意识又掐了言夏的手。
言夏:“……”
合着只有他遭罪。
“给我松开。”言夏抽出自己的手,手都掐肿了。
白砚秋不好意思,对着他的掐痕摸了摸,假模假样地说:“不痛不痛,我给你吹吹。”
他就是对不起言夏,没别的意思。
言夏嫌他肉麻,让他离远点。
落在别人眼里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赵华青不经意地挪到言夏旁边,用胳膊撞了撞他,用气声说:“他就是你那个一起长大的竹马哥哥?”
他并不认识白砚秋,只是看到他们的动作猜测。
赵华青和言夏不在一个学校,他是隔壁学校的。
周边几个学校隔得近,经常会搞一些联谊来增进学生们之间的感情,他们是之前羽毛球联谊比赛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