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里,哪怕是最次的洒扫的太监也敢怠慢她,他们知道,在这里真正能做主的不是她这个太子妃,而是太子捧在心尖上的那个人,每日的晨昏定省都省了,可睡到自然醒,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往她寝宫里送,她一个太子妃只能捡她不要的东西用。
她是太子妃,东宫上上下下都要她操心,有的时候她在想,若她不是投身在丞相府,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年纪到后,许了婚配,与她的夫君一起织布耕田,养家糊口,这样又何尝不好。
到底还是她懦弱无能,担不起太子妃的责任。
等太子妃终于鼓起勇气和父母诉苦,委屈地说着太子的所作所为,以为父母会毫不犹豫地给她撑腰,但父母也只是满面愁容地看着她,父亲哀叹着气,母亲用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
此时他们家和太子牵连太深,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已经不是他们想抽身就能抽身的,只有太子继位,他们家才会有活路,所以只能是她忍着。
她被困在这一方天地,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唯有夜深人静,她才能舔舐伤口。
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