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内,陈洛迎着盟主云山居士那深不见底的目光,神色没有半点波澜。
他平静地开口,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大殿中,不带丝毫情绪起伏。
“回禀盟主,诸位长老。”
“当日,陈某自外海返回,途经那片山林,确曾遇到云霞宗修士追杀一名女修。”
“那女修,便是刘燕。”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见她身受重伤,而追兵有三人,修为不弱,且身着云霞宗服饰。”
“她向我求救,声称是奉盟主之命行事,并说对方是来灭口的。”
“而对方却说此人是偷了云霞宗少宗主的储物袋,我当时判断刘燕是在说谎。”
“而且我觉得介入此事风险极高,这事情也与我无关。”
“故而,我并未停留,直接离开了。”
他的叙述简洁明了,直指核心,没有多余的辩解,也没有丝毫慌乱。
“至于云霞宗所说的储物袋……我从未见过,更未曾拿过。”
“她也从未向我提及或托付任何储物袋。”
话音刚落,那山羊胡的王长老便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哼,说得轻巧!”
他捋着胡须,斜睨着陈洛。
“空口无凭!”
“云霞宗为何偏偏指认你陈长老?”
“那刘燕,就算要撒谎,为何独独攀扯上你?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这话问得刁钻,带着明显的质疑和不信任。
不少长老也微微点头,觉得此话有理。
陈洛眼神骤冷,如同两道冰锥,直刺王长老。
“王长老是在质问我吗?”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慑人的寒意。
“一个濒死之人的胡言乱语,王长老倒是信得很快。”
“或许是她记恨我未曾出手相救,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又或许,是她想将祸水引向云山盟,借此脱身。”
“至于她到底怎么想的,与我何干?”
“陈某行事,还轮不到一个逃犯来置喙!”
他这番话毫不客气,带着一种近乎傲慢的冷漠,直接将王长老怼了回去。
王长老被噎得脸色涨红,想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
“说得好!”张长老猛地站起来,须发微张,怒视着王长老。
“王老头!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我相信陈老弟!”
“以他的本事,能炼制出那种连盟主都赞不绝口的极品丹药,会看得上他云霞宗少宗主那点破烂玩意儿?!”
“简直是笑话!”
“我看,这分明就是那刘燕在恶意栽赃!或者是他云霞宗故意找茬,想讹我们云山盟!”
张长老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