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蕖本来也就是为了顺着宁政的话故意钻个娄子逗逗他,哪儿想到这人居然偷摸的连赐婚的旨意都请上了,这转变着实也有些太快了些。
“这么说,我即将是个有夫之妇了?”
“我才只谈过一次恋爱呢!”
宁政原先还心疼着人,只当自己这话说出来,定是能叫云蕖安心的,结果就听人姑娘一副顶顶不乐意的样儿,甚至还扬言只与他互生过爱意。
“怎么?郡主还想跟旁人有什么瓜葛不成?”宁政声音微凉。
云蕖自然察觉,立马捂住嘴,摇了摇头。
心里却在埋怨这死嘴,怎么什么都说!
这厢期期艾艾的,还在找补要怎么样呢,却不想面前突然便是一闪,云蕖看过去时,便见着方才还身着薄薄中衣的男人,此刻已经将中衣落下,露出了白净的上身。
云蕖一时看得眼睛都直了。
倒也实在不怨她,真是从前未曾见过如此活生生的结实身体,还如此精壮好看,那腹肌不多不少,正好是她喜欢的模样,就是腹肌上有一处略微碍眼了些,那处伤口虽已经结了痂,薄薄的痂外头还是有些泛着红的颜色。
伤口也全然不似宁政说得那样轻飘飘的,光云蕖瞧着那大抵有一寸之长的刀伤,便只觉得自己身上都泛着疼。
这般看着,方才还一脸痴相,犯着花痴的姑娘那眼眶又有些红了。
“这就是你口中说得小伤吗?我怎么瞧着一点都不小!”云蕖有些哽咽。
宁政却不以为意,甚至还拽过云蕖的手搭在那处伤口之上。
“你摸摸,当真就是皮外伤而已,不过是现下瞧着有些吓人罢了,其实当时都不大疼。”
手下的触感凹凸不平,略微还有些粗糙,云蕖却不敢用力,只虚虚摸了两下便停了手。
“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怎得就要弄这么大一块伤出来!我才不信不疼呢,我被刀划个小口子都疼,更何况这么大个口子!”
云蕖抽抽噎噎的,又继续:“上回的口子还没这大呢!”
宁政其实是算好了的,本来也就是为了调出王后在此处安插的人,甚至因此还将人引出宫去,只是最后在估摸那刀扎的深度时,估摸错了,这才叫那人扎深了些。
自然,这些话当下是不能对云蕖说的,他只能捡着些能安慰的使劲安慰起面前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