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究竟是怎么了?你一五一十的同我讲了。”
凝香被云蕖这么一问,当真就打算开口,却被息妙打断:“凝香!休得胡说!”
“你若不说,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们。”云蕖故意冷下脸来。
果不其然,凝香被云蕖这么一激,当即下定决心,挣开了息妙的手,上前一步同云蕖见了一礼,这才哽咽着出声。
“郡主,公主近些时日当真是苦不堪言的,她谁都不让说,也不让奴婢告诉长宁公主,可奴婢实在心疼公主,她……国君说……”
凝香欲言又止,却也在此时颤抖着哭出声来,云蕖不由拧紧了眉头,息妙之所以不肯告诉她们是因为息国君?
息国君究竟做了什么让她这样忌惮?竟是连说都不肯说出口?!
“国君从前就不心疼公主,偏公主觉着国君是生父,向来对国君很是敬重,即使国君不曾关注,公主也时常盼着国君好,怎知国君当真是不肯向着公主的,就连如今都想将公主送出去,说是要让那忠勇伯家的世子娶了公主。”
“呜呜呜……忠勇伯府从前是有从龙之功,可如今早就不似从前,那忠勇伯家的世子更是从前常与诚安伯世子玩在一处的人,就这样的人,国君怎舍得将公主下嫁,偏偏,这些时日国君竟还当真时时试探公主的意思,还让公主……让公主明儿去御书房回话。”
“哪有什么御书房回话,奴婢早早打听了,明儿国君还宣了忠勇伯世子,这可不就是让公主相看的意思吗?”
“可怜我家公主……”
凝香说罢,愈发难忍,泪水霎时就跟决堤了一样,她们主仆二人就这样在云蕖面前哭得凄厉,云蕖虽觉得此事蹊跷,但还是格外心疼息妙的。
毕竟她向来软弱,遇事更是没有决断的,现下只怕是实在忍不住,这才来寻了她消解。
云蕖伸手拍了拍息妙的肩膀,温声劝慰道:“公主莫要着急,此事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只是我到底并非息国皇室,在这儿说话,只怕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此事最好还是由长宁公主周旋一二才好。”
“可……可皇姊会帮我吗?”息妙眼角还挂着泪,很是委屈的模样。
云蕖笑了笑,“您与长宁公主是姐妹,她怎会放任此事不管呢?明儿既是想给你相看,不若就趁着明日的机会由着长宁公主去替您拒了这场婚事才是最好,到时候想来国君也不会迁怒于公主您,您说是不是?”
听了云蕖的话,息妙垂首仔细思索了一番,末了才抬眸看向云蕖,点了点头,只是末了她又不安的垂下眸子,语气有些犹豫:“可……可我还是害怕……阿蕖,你……你能不能陪着我一道去?”
云蕖闻言,并未立时作答,毕竟自打上回知晓了息国君对母亲的龌龊心事以及他看自己时的眼神之后,云蕖就一直刻意避着跟息国君的接触,说实话,若无要紧事,云蕖恨不得一直躲着息国君。
云蕖的顾虑息妙不是不知,毕竟那日她也在场,多少听了些,那些信息虽是零散,但依照她的聪慧,拼拼凑凑下来,也知晓了个大概,故而此刻见着云蕖犹豫,息妙终究是神情暗淡下来。
“阿蕖,若是实在不成,我自己前去也无碍,我原想着若你陪我,你就在外头等着便成,但既然你……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