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阮卿卿在厨房调蜂蜜水。
玻璃杯里的气泡缓缓升起,映着她紧锁的眉头。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城市的霓虹都染成模糊的光晕。
她望着氤氲的热气,想起三个月前的雨夜。
他也是这样浑身湿透地出现在门口,怀里还护着把断了弦的吉他。
磨砂玻璃透出朦胧的人影,门突然被推开。
谢丞辉裹着蒸腾的水汽走出来,浴巾松垮地挂在腰间,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腹肌滑进布料深处。
他接过蜂蜜水仰头饮尽,喉结滚动时水珠飞溅在锁骨凹陷处:"谢谢姐姐,还是姐姐对我最好了。"
说罢故意凑近,湿漉漉的发丝滴着水,在她颈侧留下凉意。
吹风机的嗡鸣声里,阮卿卿的指尖穿过他微卷的发丝。
暖风吹散潮湿的气息,却吹不散少年肩头的僵硬。
当她第三次试图梳开纠缠的发结时,谢丞辉突然转身抱住她,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人揉进骨血:"他们总是不理解我,"
声音闷闷地从她怀里传来,带着鼻音的尾音像极了撒娇的幼兽,"还总是干涉我的生活,我真的受够了......"
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阮卿卿被搂在温热的胸膛前。
少年的心跳震得她耳膜发颤,颈侧传来细碎的吻,像是羽毛轻轻扫过。
"姐姐的味道真好闻......"
滚烫的掌心贴着她后腰,带着醉意的呢喃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要是能一直这样抱着姐姐就好了......"
晨光染亮窗帘缝隙时,阮卿卿在温热的怀抱里醒来。
谢丞辉的下巴抵着她发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他的手臂还紧紧箍着她的腰,呼吸均匀而绵长。
她试图挪动身体,却换来更紧的拥抱,少年呓语般的梦话混着呼吸喷洒在耳畔:"别走......别像他们一样丢下我......"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飘窗上。
阮卿卿伸手抚上他微皱的眉心,在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怀中的人无意识蹭了蹭,嘴角扬起满足的弧度,像只安心的幼兽。
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被隔绝在温暖的被窝之外,只剩下绵长而温柔的晨光,轻轻流淌。
晨光如蜜般渗进纱帘的缝隙,在床榻上织就一片细碎的金网。
阮卿卿蜷在被子里,睫毛像振翅的蝶翼微微颤动,唇角无意识勾起的弧度让谢丞辉看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