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薛仁贵与王孝杰率领大军如汹涌潮水般涌入小勃律都城,城内的喧嚣与混乱在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压制。残阳如血,将整座饱经战火洗礼的城市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每一寸土地都似在无声诉说着这场残酷战事的惨烈。唐军秉持着一贯的严明纪律,对于那些仍妄图负隅顽抗的小勃律士兵,以不容置疑的果敢予以坚决处置。长刀在余晖中挥舞,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那寒光似能穿透敌军最后的挣扎,迅速将其扑灭。
薛仁贵身着洁白如雪的战袍,在这血色余晖的映衬下,愈发显得英姿飒爽,宛如战神临世。他手中紧握着方天画戟,戟尖上缓缓滴落的鲜血,与地面上已然汇聚的血迹相融,仿佛是这场战争的残酷印记。王孝杰身披厚重的战甲,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在移动,每一步都似踏在这座城市的脉搏之上,传递着一种无可抗拒的威严。二人对视一眼,那眼神交汇间,便已传递出坚定且默契的决心——亲自去劝降小勃律国王。
在唐军如铜墙铁壁般的重重护卫下,他们稳步踏入了小勃律国王所在之处。小勃律国王被擒获后,此刻正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身旁簇拥着一众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的大臣。国王原本华丽无比的服饰此刻已凌乱不堪,王冠歪斜地挂在头上,似乎随时都会掉落。他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交织的神色,看着眼前气势威严、仿若天神下凡的薛仁贵与王孝杰,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内心的恐惧牢牢哽住了喉咙。
薛仁贵神色凝重,率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仿佛洪钟般在寂静而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小勃律国王,你已然亲身体会到我大唐军队排山倒海般的实力,如今败局已定,再做无谓的抵抗不过是徒增伤亡,毫无意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审视的意味,却又不失身为大唐将领与生俱来的威严。
小勃律国王勉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的光芒,嘴唇嗫嚅着,挤出一句话:“我小勃律虽国力微薄,在大国之间犹如沧海一粟,但也有属于自己的尊严,岂会如此轻易就选择投降。”话语虽带着一丝倔强,可语气中的虚弱却难以掩饰。
王孝杰神情庄重,向前迈了一步,目光如炬地直视着国王,缓缓说道:“国王陛下,我大唐向来以宽厚仁德治理天下,绝非穷兵黩武、嗜杀好战之邦。今次兴兵至此,实是因你国与吐蕃暗中勾结,对我大唐边疆的安宁造成了严重威胁。然而,我大唐圣上的心意,并非是要覆灭你国,而是怀揣着四海归一、天下太平的宏大愿景,期望诸国能共享这盛世繁华。”他微微停顿,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随后继续说道:“大唐疆域广袤无垠,幅员辽阔,国力强盛至极,四方诸国,无论远近,无不被大唐的声威与仁德所折服,纷纷倾心归附。陛下若能顺应这天下大势,率臣民归降,不仅可以让你国的百姓免遭战火涂炭,你亦能继续享有应有的尊荣与地位。”
小勃律国王眉头紧紧锁在一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心里十分清楚,唐军实力强大,势不可挡,己方如今已毫无反抗的可能。但多年来身为一国之君的尊严,以及对未知的深深恐惧,让他一时间难以做出抉择。
薛仁贵见此情形,放缓了语气,继续耐心劝说道:“陛下,你且看我大唐军队,纪律严明,秋毫无犯,此乃真正的仁义之师。若你依旧执意抵抗,最终不过是白白增添无数伤亡,受苦的还是你国的百姓。而若是归降大唐,你国将有机会融入这盛世之中,尽享贸易往来的繁荣昌盛,感受文化交流的丰富多彩,如此美事,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