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斜斜切进华氏集团大厦，公告栏前围满交头接耳的员工。林羽的工装胸卡照片下贴着张匿名举报信，边角被人用红笔圈出“妖术惑众”四个大字，配图正是保卫科监控里他施展缩地术的模糊剪影——衣角无风自动，像极了浮在空中的诡异姿态。
“听说保卫科昨晚来了消防车，王科长被警察带走了。”行政部的张姐扯着嗓门，“这小林助理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搞封建迷信！”
工装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苏晴发来消息：“监管局的人十分钟后到，华敏让你去十八楼避避。”林羽盯着胸卡上“安全顾问”的头衔，突然想起昨夜在派出所，灰袍男子尖叫着说他是“玄清门逆徒”，掌心不自觉按上罗盘——青铜表面的“艮”位，此刻正泛着警示的冷光。
顶楼会议室的气压低得能拧出水来，七位董事围坐成半圆，中间摆着监管局的问询函。天盛集团的代表正指着投影仪上的监控录像，画面里林羽的衣角在保卫科的穿堂风中扬起，被刻意放慢十倍：“诸位请看，这根本不是人类能做出的动作！”
华敏的指尖敲了敲桌面，翡翠袖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监控设备凌晨出现故障，画面存在失真。”她推过一份文件，“不过我们确实雇佣了特殊领域的顾问——林先生是古武术传人，擅长道家内家拳，这是他的资格证书。”
所谓“证书”，是林羽昨夜在便利店手写的玄清门内门弟子证明，朱砂印还没完全干透。监管局的中年科长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精通人体工程学、应急防护术”的条目上：“听起来像安保专家，不过……”他敲了敲举报信，“有员工反映他使用‘符咒’治病？”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周小萌举着录音笔闯进来，镜头对准林羽的腰：“请问林助理，您腰间的罗盘是否与玄清门有关？网络上流传的‘机场仙人’视频——”
“周记者！”华敏猛地起身，椅子在地毯上拖出刺耳声响，“这里是内部会议，未经允许不得拍摄——”
“等等。”林羽突然开口，指尖划过罗盘边缘，青铜表面泛起细密的波纹，“我确实学过一些传统术数，用来辅助安全工作。比如上周在停车场，通过气流走向判断危险，这和现代风险评估异曲同工。”
他转向监管局科长，从工装口袋摸出苏晴帮他准备的“气体检测仪”说明书：“这台设备能捕捉到空气中的异常粒子，和我的‘罗盘’原理相同。”
科长的表情松动了些，天盛代表却突然拍桌：“糊弄谁呢？他在保卫科打伤我公司员工——”
“是正当防卫。”苏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晃了晃手中的验伤报告，“灰袍男子携带管制刀具，王大海涉嫌职务犯罪，相关证据已移交经侦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