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凯凡一听,短暂的震惊之余,旋即开心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岑总你没受伤吧?”
“没有。”岑淮予说,“一点事都没有,误会一场。”
“那就好那就好。”沈凯凡松了口气,“刚才江小姐打电话来哭成那样真的吓死我了,岑总,她可担心你了。”
岑淮予只能听见最后一句话,满脑子都是“太好了,她心疼我”。
江晴笙意识到今天的失态,她已经有些尴尬了。
她赶紧抢过手机,“沈助,你先忙吧,挂了啊。”
电话挂断,江晴笙注意到岑淮予的眼神泛着光,流光溢彩般望向自己。
“你干嘛?”江晴笙问。
“笙笙,我真开心。”
岑淮予鲜少表露自己的情绪。
他像一个陈旧的玻璃器皿,四面八方都是封闭的,外人只能透过一层玻璃膜窥探里面的景象。
可在江晴笙面前,他心甘情愿地撞碎这层玻璃,只为了真实地、一点不剩地袒露在她这儿。
江晴笙问:“开心什么?”
“开心你那么在意我。”
岑淮予语气里难得染上点得意的感叹:“这么一想,老天好像开始眷顾我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来接你的时候开错了路,没走城南高速,在阴差阳错之中避免了一场意外的发生。也因为这场乌龙的事件,让我看到了你心里有我。”
“笙笙。”岑淮予突然喊她,眸色晦暗不明,但好像藏着一团星火,那样炽热,“如果我现在说,我想吻你,你会觉得突兀吗?”
他的话语直白得不像本人。
江晴笙人都是愣怔的,站在原地,等到岑淮予试图凑近时,她双手交叉,手掌面向她,挡住可自己的唇。
“突兀!很突兀!”
岑淮予笑了,薄唇贴近她的手掌,落下一个酥麻的、轻柔如羽毛的吻。
“走吧,我们先去吃饭。”
岑淮予为她打开副驾的门,小心地护着她的头。
Sunny酒店的顶楼有一家以“19世纪末法国宫廷风”闻名的法餐厅。
岑淮予作为老板,包了场,带江晴笙过去用餐。
电梯直达顶楼,岑淮予说:“笙笙,吃完后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餐厅内,明亮的水晶吊灯投射下斑斓光晕,乐池演奏着德彪西的《月光》。
那条长长的,极富艺术气息的过道里,挂着好几幅江晴笙在创作的画。
都被岑淮予买下来了。
江晴笙驻足在画作前。
她的每一幅作品,都被岑淮予装裱好,悉心地呵护着。
“原来这些画,都被你买走了。”
岑淮予的视线跟随她一起望过去,小幅度地点点头。
“这些画,我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