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林殊晚被他牵着离开了酒吧,两人一整路相顾无言。
担心他打架受伤的手,林殊晚便在路灯下顿住脚步,抬起他的手细细检查。
看见某处的红肿,林殊晚不禁蹙眉:
“疼吗?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给你买药。”
“没事。”江逾白拉住正欲转身离开的她,“不用去了,我手没事。”
路灯下长久地对视,两双眼睛都是孤独又无措的。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出声的——
林殊晚:“我......”
江逾白:“晚晚,下次别去了。”
林殊晚静静地看着他,听见他说:
“你知不知道今天这种情况假如我没来会有什么后果?”
“我知道。”林殊晚说,“可我是成年人,我有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我练过基本的防身术,也可以直接报警。”
江逾白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语气依旧温和:“晚晚,我只是担心你。”
林殊晚似是有意避免争吵,点点头:“我知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
两个人一起上了车,江逾白没有立马启动车子,反而再一次看向她。
“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去了,我真的担心。”
“晚晚,你想当歌手我可以帮你去找好的经纪公司,出专辑,上节目,都可以。”
“别再去酒吧唱歌了好吗?”
林殊晚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心境,她没有做出所谓的保证,也没应江逾白刚开始的话。
她说:“这些你轻而易举就能实现的事,我只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得到。今天只是个意外,老板给的工资还可以,我才去......”
江逾白打断她,出发点明明是关心,但话到嘴边却变了味:
“晚晚,你很缺钱吗?你有困难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我......”
林殊晚也开始打断他,声音已经变冷:“我不缺钱,我也不想来图你的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逾白单手捶在方向盘上,“我们好不容易见面,别因为这些事情吵架好吗?”
林殊晚解开了安全带:“江逾白,或许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啪”一声很重的车门关闭的声音,几乎要震碎耳膜。
江逾白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殊晚已经生着气下车了。
他出于本能地下车追她。
两个人就在马路边上上演了一出“你追我赶”的戏码。
林殊晚甩开他屡次拽住自己的手,江逾白不厌其烦地去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