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霍绍梃的名字,她的心口猛地攥了一下。
“喂?”
“在哪儿?”男人的声音沉闷冷洌。
苏楚并不想把她来宋城的事情,告诉霍绍梃,“有事吗?”
“我问你在哪儿?”
“我……跟司千约好了周末在外面露营。”苏楚不想解释,便随便撒了个谎。
手机那头的男人低声冷笑,“是吗?发个位置给我,我现在过去找你。”
“霍绍梃,我没有自由了吗?”这跟监视有什么区别,她不喜欢,“我们不是要离婚了吗?我跟谁在一起重要吗?我在哪儿重要吗?”
“苏楚,你到底跟谁在一起,还需要我来说吗?”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她的欺骗,“你在透支我对你的信任,就这样,还想离婚?”
“我……”她是撒谎了,但她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现在在宋城。”
“不是去露营了?”他讥诮地笑了一口。
苏楚习惯了霍绍梃的嘲讽,“我只是不想过多的解释,明天就回去了。”
“哦?那我倒想问问霍太太,一个人跑到宋城去,是要见什么人吗?还是说,有些人,在华城见不得,非要找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才能约会?”
面对霍绍梃子虚乌有的咄咄逼问。
苏楚只觉得好累好累,“我没有什么人要约会,如果你觉得我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可以来宋城。”
她也是搞不懂。
都要分道扬镳的两个人,何必盯得那么紧。
但苏楚实在不想把自己离婚后的打算,告诉霍绍梃。
免得节外生枝。
许久,霍绍梃都没有说话。
苏楚看了一眼手机上跑动的时间,确定他还没有挂断后,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挂电话了。”
“苏楚,你最好是你说的那样。”
说完。
霍绍梃就挂断了手机。
苏楚呼了口气,便把手机收了起来。
贺知南帮着苏楚走了个问诊的后门。
她详细咨询了一下,治疗肝癌的一些办法。
就如贺知南说的,病人没到现场,既断不了症,也开不了药。
但是苏楚心里基本上有了底。
傍晚的时候,她准备出去走走。
贺知南追上她,“一起吃个晚饭吧,宋城的小吃还是蛮多的,我知道几家,应该符合你的口味。”
“不用。”她只想一个人随便逛逛。
贺知南并没有气馁,脸上依然是淡淡的微笑,“外舅公说你母亲的病,是可以治的,这么好的事情,你不觉得要庆祝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