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容嫔娘娘胎相康健,并无不妥。”
白芷将主子手腕上的白帕子拿起叠好,福沅便收回了手,站起身走到皇帝身旁:“皇上您看,臣妾和小皇子都好,皇上不必担心。”
皇帝听到太医们确切的回话,脸上的笑意真诚了许多:“好。元儿这些日子辛苦了,将朕的小阿哥养的很好。”
福沅闻言,柔柔一笑,似有些羞涩低头:“能为皇上孕育子嗣,是臣妾修来的福气。”
皇帝摸着她的手,心中感叹:元儿真是温柔良善,就像他的纯元一样。
随着甄常在被降了位禁了足,如今后宫之中得宠的宫妃除了有孕不能侍寝的容嫔,便是华妃和安常在了。
宜修见安陵容越发得宠,心中有些烦躁。她原本想要先将安陵容打入泥潭里,自己再施以援手救赎。
她太熟悉安陵容这种家世不算好,不被重视之人,心底最深处的野望了。
俗话说的话,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剪秋:“可为安常在锦上添花的人也没有几个,娘娘要不要……”
宜修摇了摇头:“暂时先别动,盛极必衰的道理你还没学会吗?以安氏那性子,锦上添花是拉拢不过来的,只会让她更加警惕。
对了,派去查安常在的人回来了吗?”
剪秋屈膝:“松阳离京城太远,估摸着应当会在咱们回宫之时,消息能递来。”
宜修嗯了一声,又低头写着大字,剪秋行礼悄声退下。
时间转眼就过了中秋。
因着皇上前朝事务繁忙,今年的中秋过的很是平淡,回宫后,一顿宫宴便结束了。
华妃回到翊坤宫便又宣了南府乐伎:“皇后也真是小家子气,好好一个中秋家宴,居然连个像样的歌舞节目都不安排。”
与此同时,景仁宫中。
“娘娘,松阳县的消息来了。”
宜修接过剪秋递来的纸条,半晌才微微笑着抬起了头:“好啊…好。”
烂泥扶不上墙的父亲,身体不好的母亲,这可真是“绝好”的家世啊。
从这日之后,皇后在请安早会上便会时时关心安陵容,虽然只是一两句关爱之语,但也让安陵容对皇后产生了三分好感。
福沅手搭在肚子上,感受着胎动,眼睛却时刻关注着殿中。
如今已经要九月了,她的身孕也快七个月了,安胎药也用上了,她如今就放心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