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伶踹开冷冻舱的瞬间，沧南市的月光突然变成血红色。他攥着Ω型实验体的金属手环爬上地面，看见整座城市的天际线正在被五星好评蚕食——那些闪烁的金光符号如同电子疱疹，将夜空切割成密密麻麻的付费观看区。
便利店的自动门突然吐出半米长的舌头。陈伶侧身躲过黏液，发现货架上的关东煮正在融化，每颗鱼丸都裂开成布满血丝的眼球，竹签上串着的根本是人类的虹膜组织。
"当前同步率82.3%～"十二岁陈伶的声音从手环里传出，"哥哥再不做点刺激的事，观众要转场去看终焉教派的祭祀直播啦～"
陈伶的傩面突然渗出冰霜。当唐刀斩断便利店舌头时，飞溅的黏液在空中凝成"不够燃"的弹幕。更恐怖的是街道两侧的路灯，那些灯泡里悬挂的根本不是钨丝，而是蜷缩成螺旋状的观众意识体。
广场方向突然传来机械音律。陈伶跃上屋顶，看见三百个跳广场舞的大妈正抽搐着跳祭祀舞——她们的关节被五星好评锁链贯穿，头颅后方漂浮着实时打赏榜，每块电子屏都显示着观众们用寿命值兑换的操控指令。
"上勾拳！来个升龙击！"
"撕开那件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