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出来后,念瑶让苏无名陪她去玄芷山。两人一边上台阶,一边闲聊。
念瑶问:“你小时一直没有正式的名字,大家才叫你无名吗?”
苏无名道:“我爹取的,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念瑶被自己蠢到了:“你哥为什么不叫无功或者无己?”
苏无名道:“我哥亲生父亲叫祁飞扬,我娘嫁给我爹后改名祁菲,给我哥取名祁扬。”
念瑶有些惭愧:“对不起,我就是随便聊聊。”
苏无名完全不在意:“这些事老一辈都知道,薛伯伯他们比我还清楚。
我娘对我哥要求特别严。我哥在薛伯伯门下学武,只要练功没得第一,我娘就用戒尺打他。
我爹不能劝,因为我娘会说:‘我的儿子我想怎么教就怎么教。’所以云庭哥练功时总落他后面,就怕我娘不高兴。
我娘一直认为我偏向爹,平素对我也很冷淡。其实我爹对我也不咋上心,只是我天资不错,学得还行,才被君上和太子相中。
薛伯伯对孩子也严格,但和薛伯母关系不错,家庭氛围挺好,我小时挺爱去他家玩。长大之后顾忌娘的情绪,去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