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玉辰,已经提起了笔。
赵明德站在人群中,看着萧玉辰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张怀瑾......"他在心中冷笑。
三年前,他第一次求见张怀瑾,带去了家中珍藏的《文道真解》,那可是北方赵家的镇族之宝。
张怀瑾只是看了一眼,便道:"天资尚可,但心性未纯。"
一年后,他再次登门,这次带去了一篇自己呕心沥血写就的《论文道》,引得不少大儒赞叹。
张怀瑾却只说:"文采可观,但少了几分真性情。"
半年前,他第三次求见,这次连父亲都亲自出面。
张怀瑾依旧婉拒:"道不同,不相为谋。"
可就在前些日子,这位向来眼高于顶的大儒,居然收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子为徒!
而且还大张旗鼓地举行收徒仪式,惊动了半个御京城。
"萧玉辰......"赵明德咬牙。
一个连童生考都没参加过的废物,凭什么?
就因为是武昌侯府的庶子?
可笑!
"今天,"赵明德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就让所有人看看,张怀瑾收的是个什么东西!"
他已经打听清楚了,这萧玉辰从小就被排挤在武昌侯府的角落,连基本的文道修习都没有参加过。
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真才实学?
"等他出丑之后,"赵明德冷笑,"我倒要看看张怀瑾的脸往哪搁!"
想到这里,他故意走上前去:"萧兄,可要好好想想,可别给张大学士丢脸才是。"
语气里满是讥讽。
周围响起一片哄笑。
赵明德看着萧玉辰提笔的背影,心中已经在盘算,等这个废物出丑之后,该如何借题发挥,让整个御京城都知道,张怀瑾收了个什么样的废物弟子!
到时候,张怀瑾的脸面怕是要丢尽了吧?
想到这里,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萧玉辰站在楹联前,提笔凝神,却迟迟没有落笔。
"怎么?连个对联都对不出来?"孙德彪第一个忍不住嘲讽。
"我看他是在想该写些什么吧?"有人笑道,"毕竟连童生考都没参加过的人......"
"装模作样!"
"就这水平还敢拜在张大学士门下?"
"真是给张大学士丢脸!"
讥讽声此起彼伏。
赵明德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萧兄,要不要我给你些提示?"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