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蝎挥刀砍翻两个想逃的手下,吼道:"围杀陆尘!
拿到玉佩者,赏黄金百两!"
刀风裹着腥气扑面而来,我侧身避开,后腰却撞在石桌上。
曾瑶的短刀突然飞过来,擦着我的脖子钉进毒蝎左肩。
她从柴房里钻出来,发簪歪在耳后,手里还举着半块砖:"公子小心!
他左膝旧伤没好,走三步必跛!"
我这才想起,前日用"知识洞察眼"时,瞥见毒蝎内心闪过的画面——他跪在萧老头面前,左膝压着带血的药渣,疼得额头冒冷汗。
我咬了咬牙,指尖掐进掌心。"知识洞察眼"的副作用是失忆十分钟,但此刻顾不得了。
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清晰,毒蝎的刀招慢得像电影慢放。
他手腕翻转时,刀背会露出半寸缺口;踢腿时,左膝会不自然地顿半拍;甚至连他后颈那颗朱砂痣的位置,都成了致命破绽。
"啊!"我闷哼一声,太阳穴像被钢钉钉穿。
意识开始模糊,但身体自动动了起来。
我抄起石桌上的酒坛砸向毒蝎面门,趁他偏头时矮身滑到他身侧,曾瑶的短刀刚好落在我手里。
刀尖刺入毒蝎后颈的瞬间,他瞪圆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太想杀我了。"我抽出刀,血溅在双生玉上,玉纹突然发出幽蓝的光。
剩下的黑衣人见首领被杀,纷纷弃刀投降。
张破山让人把他们捆成粽子,转头冲我咧嘴笑:"陆兄弟这招请君入瓮,比我当年在漠北诱敌还妙!"
我扯下衣角擦刀,这才发现左手背全是血——刚才用"知识洞察眼"时,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曾瑶扑过来,掏出手帕给我包扎,手还是抖的:"公子又用那劳什子眼睛了是不是?
你忘了上次失忆,把陈九当成卖糖葫芦的老头,追着要糖吃?"
我刚想逗她,角落里突然传来呻吟。
那个一直缩在阴影里的灰衣人抬起头,竟是萧老头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