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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团蠕动的黑影,蜷缩在地脉交汇处,像一只藏在壳里的老龟,又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无数细如蛛丝的黑线从它身上延伸出去,连接着上方祭坛的每一块石板,每一道符纹——它不是寄生,它是这座祭坛的根!
而它的核心,正贪婪地吞咽着从匕首传来的气息——那缕长发上的执念,混着我的血,它以为是两份将死之人的残念,正迫不及待地吸收。
可它不知道,这执念没死。
它还睁着眼。
我还活着。
知识洞察眼关闭的瞬间,我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记忆开始倒带。
我记不起曾瑶的名字了。
我记不清她是谁。
但我记得她的眼睛——像雪夜里唯一的灯,照亮过我最深的黑暗。
我记得她站在火场边缘,衣袖烧尽,手却仍向前伸着,喊我的名字。
我记得她跪在雨里,抱着我快断的躯体,一遍遍说:“别闭眼,尘哥,别闭眼……”
这些画面像钉子,死死钉进我混沌的脑海。
我不能忘。
我不能。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咬破舌尖,强行清醒。
地底的黑影开始躁动。
它察觉到了什么,但不确定。
它在犹豫——是继续吞噬,还是切断联系?
它在怕。
因为它第一次,闻到了“活的失败者”的味道。
我缓缓跪下,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却悄悄掐住自己脉门,压低心跳。
然后,我故意让一口浊气从喉间溢出,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喘息。
同时,在脑海中,我反复回放那个画面——我被毒酒灌倒,七窍流血,心跳停摆,曾瑶撕心裂肺地喊我名字,而我,一动不动……我故意让一口浊气从喉间溢出,像一具即将断气的尸体,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鸣。
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在死寂的地底如钟鼓轰鸣。
脑海中,画面一遍遍重播——我躺在冰冷石台上,唇角淌着黑血,七窍渗出的不是血,是绝望。
曾瑶跪在我身侧,声音撕裂如夜枭哀啼:“尘哥……醒醒……求你睁开眼……”
可我没有醒。
我在等。
等它上钩。
知识洞察眼虽已关闭,但我仍能“感”到那团黑影的脉动。
② ⑥ ② x 𝚂 . C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