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倾盆而来,地上的积水已经没过了脚踝,不过奴隶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工作,他们已经没有了抵抗的信心,这么多年的努力生活,早就让他们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和希望,好像他们都已经认命,只是在等待着死亡时刻的到来,也许只有那个才是最终的解脱。
魏军士兵们大部分都躲在刚刚建好的几个军营里面避雨,他们大部分都已经睡去了,只有一些岗哨站在高处监视着下面每一个人的劳动情况,只不过天实在太黑,只能用从帐篷里面透出来的微弱亮光看一看这些人在干什么,至于说看清楚每一个人却是做不到的。
奴隶们现在干的是挖壕沟的工作,实在看不清楚,所以还是干这些比较容易的粗活,被雨水浇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土地还是比较容易挖掘的,只是刚刚挖出来的烂泥特别多,而且壕沟下面也已经开始积水,不少人都是站在齐膝深的水里干着。
没有人注意到,在外围的一个魏军士兵,忽然身体一抖就从高处摔了下去,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嘴巴就被人堵上了,然后他惊恐地看到了一个和自己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人,已经快速跑上了土坡,然后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而他还没有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脖子就被人割开了。
他疯狂的挣扎着,但是压住他的几个人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意思,下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生命慢慢流逝,一直到他停止了挣扎。
马上就有无数人影跳进了旁边的壕沟里面,开始朝着下一个岗哨摸了过去,然后就又有新的受害者,他们的境遇几乎一模一样,都是被人捂住嘴巴拖到下面然后割开了咽喉,在泥浆和鲜血的混杂之中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之后越来越多的人拥了上来,他们全都穿着魏军的衣服,只不过没一个人手里提着的都是这些人从未见过的手斧,那古怪的造型也让人只是一眼就印象深刻,只不过在这里看到他们的人基本上都已经魂归天外了。
随着黑影慢慢靠近,他们已经控制了整个营地的外围,然后慢慢向里面靠近,而越靠近中心位置,就有越多的岗哨出现,为了可以更好的控制这些奴隶,他们也没有放心睡大觉,而是很认真的催促这些人干活。
有个仁勇副尉也在站岗,眼角余光忽然就看到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一个士兵,一下子消失了,他也是马上转过头来,却发现那个人已经快速从下面爬了上来,当即就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事,太滑了!”
仁勇副尉哦了一声,然后转身对着其他人说“都小心脚下,别摔下去了。”话音刚落,忽然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感到有好几只手从四面八方伸了过来,然后自己的脖子就被人快速割开,这一切来的太快,让他都没有时间反应过来。
可是他的位置还是比较显眼的,当有人也代替他爬上来的时候,马上就被好几个人注意到了,不过并没有人发出警告的声音,因为注意到这些事情的大部分都是奴隶,他们都在下面干活,越来越多的人也看到了那些从黑暗中钻出来的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