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王喘着粗气回答:“是有这么回事。那日张麻子和张歪嘴返回山寨,浑身都是伤,他们说自己被钱庄的保镖殴打,曾相逢也被杀害。我一听,这哪能忍?为了报仇,我就带着十几个兄弟去了宝庆府城,抢了钱庄,走的时候还放火把钱庄烧了。”
“你们可真大胆,连钱庄都敢抢!” 严欢惊讶地说。
“我们本来就是不要命的人,抢个钱庄怕什么!” 独眼王满不在乎地说。
严欢又好奇地问:“对了,你们抢了那么多银子,今天官兵搜查的时候,怎么啥都没找到呢?”
独眼王突然放声大笑:“全花光啦!”
“几个月,你们就把银子花光了?”
“别看银子不少,十几个人一分,每人也就分到三四百两。咱们这些人穷了大半辈子,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还不使劲挥霍呀。有的去赌博,半个月就输得精光;有的整天吃喝玩乐,两三个月就花得没剩多少;还有的拿银子买了媳妇成了家。像张麻子和张歪嘴那俩兄弟,就回老家用钱把田产赎回来了。”
“还是张氏兄弟会过日子!” 严欢称赞道。
独眼王摆摆手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谁也管不了谁。”
说着,两人便来到了村外,月光洒在大地上,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
独眼王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严欢,眼里满是不舍,说道:“兄弟,咱们就在这儿分开吧。”
严欢满脸疑惑,问道:“你还要回山里当山贼吗?现在官兵正在大力剿匪,山里危险得很。”
独眼王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是啊。可是,我媳妇、孩子都在山上呢,我得去找他们。”
严欢皱紧眉头,劝道:“那你以后还当山贼吗?这营生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太危险了。”
独眼王望着远处的山峦,眼神里透着迷茫和无奈,说道:“我又没有农田,也不会种地,不当山贼,我还能干什么呢?一家人总得吃饭活下去啊。”
“哎。” 严欢长叹一口气,心里满是感慨,“那我们就就此别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