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俊生连忙追问:“他年纪约莫多大?”
汉子想了想,说道:“十八九岁的模样。”
裴俊生心中一喜:“正是这人!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汉子抬手往西一指:“大概一炷香之前,他驾着一辆马车往西去了。对了,他旁边还跟着一个男人。”
裴俊生拱手道谢:“多谢了!”
得知消息后,裴俊生赶忙告知吴小过等人。
他们在街边抢了一辆马车,然后,驾车追赶。吴小过狠狠挥动手中的鞭子,抽在马臀上,那马吃痛,长嘶一声,四蹄腾空,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车轮滚滚,扬起一路尘土,他们心急如焚,一心想要追上前方目标。
···
没过多久,前方一辆马车映入眼帘,车斗之中躺着一人,身旁还放着个不起眼的木箱子。裴俊生眼睛一亮,兴奋地大喊:“兄弟们,目标就在前头!”
众人闻言,像是打了一剂强心针,纷纷握紧手中武器,催促着马匹加快速度。
车斗里,王杂毛正惬意地躺着,看向苍穹。湛蓝的天空如同一块纯净的蓝宝石,丝丝缕缕的白云仿若蓬松的,在天空中悠悠飘荡。王杂毛心中暗自想着,这般好天气,若能美美睡上一觉,那该多舒坦。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口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王杂毛疑惑地坐起身,望向马车后方。只见一辆马车风驰电掣般驶来,驾车的竟是个和尚,那和尚双眼圆睁,紧紧盯着前方,双手稳稳地把控着缰绳。车斗里还坐着三个人,其中吴小过身姿挺拔,站在车斗之中,威风凛凛,衣袂随风飘动。王杂毛定睛一看,瞬间认出,他们就是昨日打劫严欢的劫匪。
王杂毛脸色骤变,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急忙喊道:“爹,那些劫匪追上来了!”
王盘龙闻言,猛地转头看向后方,看到劫匪的那一刻,脸上满是痛苦与无奈,忍不住骂道:“该死,这些家伙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说罢,他转过头,双手握紧缰绳,猛地扬起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狠狠抽在马背上。那马吃痛,再次加快速度,可即便如此,身后劫匪的马车依旧越来越近。
吴小过见状,又吹了一声口哨,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王杂毛惊恐地看着吴小过缓缓举起一把飞刀,那飞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卢千山被飞刀杀害的惨状,吓得瞪大了眼睛,心脏砰砰直跳。他急忙站起身,车斗就这么大点地方,他四处张望,试图寻找躲避之处,可根本无处可藏。
吴小过出手如电,飞刀带着凌厉的风声,如一道黑色闪电,瞬间扎进王杂毛的大腿。王杂毛惨叫一声,双手死死抱住大腿,疼得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滴在车斗里。
吴小过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高声问道:“小子,痛不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