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雪笑着挽上他的手臂,态度亲昵:“不会的,他们知道我和你在一起,高兴都来不及呢。”
程稚文不动声色拿开她的手:“上车吧。”
柳惜雪这才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
一上车坐好,立马撩开帘子望向程稚文。
程稚文看向老许,催道:“赶紧走!”
……
“这处地牢我仔仔细细搜查过,不会有危险的东西,外头的人也进不来。”
江深安慰着状态不好的沈清。
再次进入曾经被囚禁的地牢,对她是一种折磨。
何飞没心没肺地笑道:“对啊!现在大少爷也死了,不怕!”
猛地提到已经过世的程稚武的名字,沈清脸色更差了。
想起了被囚禁在这处地牢的种种。
恐惧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着她的心脏,捏得她喘不过气来,好似要窒息。
她忍不住再次问道:“我要在这里关多久?”
江深实诚道:“程先生没说,但他知道我们没准备食物,我想他应当最迟午时就会来放咱们出去。”
沈清点点头。
她也相信程稚文不会让自己饿着。
可她实在不明白,为何说好天未亮出发去上海,结果又把她带到这个恐怖的地牢待着。
再次问江深:“程先生为何让我们待在这里?”
江深起先没答,但看她情绪已经紧绷到极致,松口说道:“程先生临时收到风声,李忠满到永州了,他怀疑李忠满是冲您来的,所以安排您暂时到这里躲一躲。”
沈清一惊,站起身:“什么?李忠满来了?”
这是个让她一想到就心有余悸的名字。
这个人,认为高家的宅子底下埋着巨额金银财宝,为了占有高家的宅子,串通赵员外、制造军需干粮事件,三番五次想整死她。
齐振恒和程稚文都知道这人的危险,但因为他是太后面前的大红人,也拿他没办法。
所以现在李忠满是知道她没死,所以上永州抓人来了?
沈清紧张地看向江深:“李忠满怎么会知道我没死的?”
“应当是在永州和江州都布了探子,那日您父母在程家大门口……”
他没说完,但沈清全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