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肌肉因为惊恐而扭曲着。她的嘴巴大张着,想要发出声音,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咯咯”的干涩声响。她的身体颤抖得像秋风中的树叶,双脚发软,差点坐立不稳。
而此时的白于简,早已被疯狂的情绪完全吞噬,理智的缰绳早已断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癫狂,双手死死地掐住白母的脖颈,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加重手上的力量,每一丝力气都带着多年来积压的怨恨。白母拼命地挣扎着,双脚在地上胡乱地蹬着,发出“噗噗”的声响,椅子也被她摇晃得“嘎吱嘎吱”作响。她的眼睛向上翻着,眼球几乎要凸出来,舌头也不由自主地伸了出来,脸上的表情痛苦至极。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挣扎逐渐变得微弱,最终,她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软软地瘫倒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只有那微张的嘴巴还残留着一丝未消散的恐惧。
白于简松开手,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但片刻之后,疯狂再次占据了他的大脑。他像一只无头苍蝇般疯了一样往后院跑去,双脚在地上急促地跺着,带起阵阵尘土。他的头发在风中肆意飞舞,衣服也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到了后院,他像一头困兽般在院子里四处搜寻着。他的眼神急切而慌乱,时而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时而站起来环顾四周。他的脚步在院子里慌乱地穿梭着,踢飞了不少碎石和杂物。终于,在那棵树叶差不多落光了的石榴树下,他看到了那个小小的土堆。土堆上的泥土有些松散,周围还散落着一些干枯的树叶。
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扑到那个小土堆上,身体紧紧地贴着土堆,双手用力地抓着泥土,嚎啕大哭起来。他的哭声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划破了这寂静的空气。他的哭声中,有这些年来在这个家里所遭受的无尽委屈,那些被忽视、被打骂的场景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也有心中那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的愤恨,愤恨这个家给他带来的痛苦和伤害。他的哭声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回荡着,仿佛要将这一切的不幸都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