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和刘德……”
陈玉香低头蹙眉,忽然想起一个事儿来:“你们说,会不会因为那个事儿?之前卖水郎跟琴娘说,想娶她。但我和刘德都觉得不好。卖水郎虽然勤快,舍得下力气,可家里就草屋三间,还在城外,就那么一头驴,一口甜水井,每天到处送水挣个辛苦钱过活。”
“都快三十了,也没娶妻。 真要嫁给他,琴娘的日子更难熬。”
“琴娘就拒绝了。卖水郎因为这个,和刘德还吵过一架。说他自己不也是吃软饭的——刘德打了他两拳,最后我还赔了钱给卖水郎。”
“后头,我们两家都不再跟卖水郎定水了,换了一个。不过,周围其他人也还用他家的水。”
陈玉香迟疑看向柴晏清:“可也不至于吧?”
为这么个事儿?杀人?
柴晏清问:“那个卖水郎会进你们屋子吗?”
陈玉香想了想:“也进过,刘德有时候还在睡,懒得走出去,就会喊他进屋去拿钱。”
祝宁和柴晏清对视了一眼。
柴晏清问:“那日你走的时候,没锁门是吗?”
陈玉香点点头:“刘德在家里睡觉,我锁门他就出不去,只是以前我会喊他起来把门从里头插上。那天就没喊。”
柴晏清也就没有再问别的,确定陈玉香也想不起来还有没有别的之后,就道:“你再想想,但暂时还不能放了你。只能抓到真凶之后再说。”
“不过你若是想起什么,可以跟狱卒说。”
“缺什么,也可以跟祝娘子说。”
随后,柴晏清和江许卿两人就先出去了。
祝宁看向陈玉香:“需要些什么东西吗?衣服?褥子?水?吃的?”
陈玉香犹豫了片刻:“能不能给我一床褥子一床被子?再给找一把梳子?”
祝宁答应了,转头跟柴晏清说了,让柴晏清去安排。
柴晏清交代了狱卒几句,就带着祝宁离开了大牢。
出去后,柴晏清问祝宁:“累不累?我去叫人请安琴娘过来问话?还是你想出去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