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谈及“生育”这个话题时,李警婷云淡风轻地说道:“我们不避孕,有小孩就如瓜熟蒂落般顺其自然地生,没有也不会强求。”乔星辰紧接着随声附和道:“我也深表赞同,最好能像大哥大嫂一样,一胎就如那三箭齐发般生下三胞胎。”乔父乔母乐开了花,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欣慰的笑容,说道生双胞胎也未尝不可。
我抬头,看见落地窗外的晚霞烧得通红,像一锅刚沸腾的饺子汤。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生活从来不是一张标准答卷,而是一锅不断加料的老汤——有人添水,有人加盐,有人试辣,有人尝酸。
夜里十一点,两家人散场。我把最后一盘饺子放进冰箱,贴上便签:“明天早餐,给三胞胎——韭菜猪肉,少盐。”
李警婷从背后抱住我,声音哽咽:“妈,谢谢你。”
我拍拍她环在我腰间的手:“谢我什么?谢我把你生成女孩,让我有机会再疼一次?”她破涕为笑。
李逸飞倚在厨房门口,冲我扬了扬空杯:“老婆,再温壶黄酒?”
我擦手,走过去。月光从窗子淌进来,落在他鬓角的白发上,像撒了一层糖霜。
我轻声答:“温吧,今晚不醉不归。”要火候在,味道总会出来。
六月的第一个星期一,民政局刚开灯,我和老李就被警婷拉出了门。
“第一号!”她晃着手里的预约码,像拿了一张外科主治的排班表。
乔星辰站在台阶下,白衬衫黑长裤,头发梳得能当手术缝合的示范模型。他递给我一杯冰美式:“阿姨,无糖。”
我抿了一口,苦味顺舌而下,心里却像灌了汽水——直冒泡。
大厅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小情侣戴着头纱拿自拍杆。
老李戳我胳膊:“当年咱俩领证,连张合影都没有。”
我说:“有,在派出所拍的证件照,红底一寸,你嘴角还沾着早点油。”
他嘿嘿笑,抬手就替我理了理鬓发。
窗口叫到“7号”。
警婷忽然回头,低声:“妈,户口本最后一页还缺个章,我跟星辰先过去,你和爸在这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