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清没想到杨齐来了这么一个确实很冒昧的提问。
这时，正好早点摊那老板下了几根油条。
只听“滋啦啦~”一阵响，边上排着散队的食客一个个冒着热气，这个说我要“三条”、那个说他要“一根”的市井气息，似乎也缓和了一些杨齐和赵文清之间的尴尬。
又见油条锅边上那水煎包起锅，又是一阵你喊我嚷的热闹景象。
赵文清被这动静一打扰，似乎对杨齐的敌意也去了一些。
但依旧愣了一会儿，说了句“这个问题，我能不回答吗？”，就低头喝着豆浆。
杨齐也没再细问。
反正他读心术的被动早“洞穿”了一切：赵文清，医术精湛，年仅36岁就成了第一医院的副主任医师，年薪38万（含奖金等额外收入）。
但，曾有作风前科。
因此即便医术精湛，但总是明里暗里被上级打压着。
但，那句话则怎么说来着？
刀，有两边刃；人，自然也有多面性。
人的某种性格特质，在某些地方似乎是缺点；但如果被合适的人用在了合适的地方，那么，缺点又可以是优点。
比如说这赵医生的作风问题。
不就是男女关系混乱么？
而男女关系混乱说明什么？说明这人擅长交际——擅长交际可不是一张帅脸就能完全概括的。
而且系统里也明确说了，这赵医生自从上次出事、结婚之后，就一门心思只专注本职工作了。
杨齐要的就是赵文清擅长交际这一点。
至于他擅长交际现在却为何对杨齐很冷淡，大概还是人的多面性吧。
杨齐之所以忽然关注起这个、初次会面就觉得“很像我”的赵医生的工作情况，是因为，在那会儿跟赵医生走出医院的路上，系统日常日志里提到过一个小消息：徐梦雪最近工作有点疲于应付了。
主要是因为交际问题。
徐梦雪作为齐扬医院的一把手，难得的是本职业务不降反升。
但这无法掩盖她不喜交际的缺点——作为医生，甚至不会交际可以是优点；但作为院长，就有点不太合适了。
尤其是合作方（如医疗采购等）的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