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满脸担忧,眼下没有大夫在,谁都说不清楚。
“我们也不知道。”坐在魏清音身侧的女学子慌张道,“上一堂课魏姐姐还好好,刚刚不知怎的,突然便这样了。”
魏清若立刻红了眼睛,完全便是姐妹情深的模样。
不多久,书院的大夫同沈敛一同赶来。
检查了一番情况后,大夫得出了初步结论,“应是中毒了。”
不过不是什么剧毒,虽然会短期内叫人不适,但不会伤及性命。
只是旁人不知,一听见是中毒,便纷纷脸色一变。
“中毒?”魏清若睁大眼睛,“我姐姐好端端的怎会中毒?”
事关魏清音,沈敛的神情也比以往更严肃几分。
“您先医治。”他开口,眸光却落在魏清音的位置四周。
一贯冷淡的黑眸细细扫过所有地方,最终视线停在了桌案上墨玉宝毫笔上。
这支笔本就由墨玉而制,通体碧绿。
若不仔细瞧,压根发现不了什么。可沈敛眼力好又细心,这才察觉那笔杆有一处并不怎么透光,仿佛是沾了什么东西。
待大夫施救结束,沈敛这才执起递到对方跟前。
“同这上面之物有关吗?”
丈夫接过后细细分辨了一会,这才点头。
“此乃夜阑花杆汁液,毒性不强,但可叫人腹痛不止。不过此花颜色瑰丽,老夫并未在书院内看见过,怎么会好端端有汁液抹在笔杆上?”
似是验证大夫所言一般,魏清音迷迷糊糊间蜷曲起身子,脸上也露出了痛苦之色。
魏清若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我姐姐从不与人结缘,且一贯心善,怎会有人这般恶毒故意害她。”
魏清音确实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了。
不管是谁有事,都会帮忙说上一二。
就这班上,她便在不少女学子同顾怀宁起口角时说过情。
“是啊,怎么会有人如此恶毒,连魏姐姐都舍得下毒。”有受过恩惠的学子顺着对方的话感慨。
顾怀宁看到这,基本已经猜到这场大戏究竟要怎么唱了。
她默不作声,但总有人会将矛头往她身上引。
“对了。顾姐姐今日射箭课上,是不是单独离开了?”有人惊呼。
其实就算她不提,也已经有人想到顾怀宁了。
送心仪之人的东西被转赠,因太过愤怒嫉妒所以干出这般恶毒之事,并非不能理解。
她有非常充足的动机和时间。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庄静的眉头皱得死紧,一点都不相信顾怀宁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