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裴衍打开冰箱，“喝个酸奶垫垫。”
盛年接过裴衍递过来的酸奶。
其实很早之前，盛年就已经很好奇裴衍会做饭这件事，因为裴衍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饭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盛年吸了一大口酸奶。
裴衍拿着胡萝卜开始削皮，“做饭？很早之前就会了，十几岁的时候就会了。”
“十几岁？为什么？”盛年放下酸奶，双手一撑坐在了水槽旁，“那个年纪，你不应该在读书么？”
裴衍点点头，“出国留学了，国外的饭……”裴衍转头，一脸嫌弃，“难吃。不适合中国宝宝……”
“留学？”盛年咬着吸管，在盛年的印象里，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应该如大人们所说的那样，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拿工资，怎么会像是裴衍这样到处兼职的……
裴衍大概是知道盛年在想什么，“是不是在奇怪，留学回来的怎么只是一个小小的调酒师？”
“你——”盛年自知这样的想法其实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任何正当职业都应该得到尊重。”
“如果按照我爸妈的期待的话，我现在应该是在……”裴衍想了想，其实裴洲和裴亭一点也不轻松，“在到处跑业务，批文件，天天开会，应酬……”
“不应该是霸总吗？”盛年百无聊赖地荡腿。
裴衍才将胡萝卜切成片，又去冰箱里拿出牛肉和几个鸡蛋，“是啊，霸道总裁就是这样的，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至少裴洲和裴亭是这样的，每天不是开会就是应酬，起早贪黑，裴衍光是看着都觉得眼前发黑。
“那还挺累的。”
盛年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亮，“你看，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
“嗯。”裴衍顺着盛年的视线看去，看着盛年被月光浸染的侧脸，“很好看。”
“是不是快中秋了？”盛年问。
裴衍迟疑片刻，点点头。
又到中秋了……
从前，盛年期待每一个节日，后来，每一个该团圆的节日对于盛年来说，都是一种凌迟。
就这样静默了很久，盛年才转移话题，“你在国外学的是什么专业？”
裴衍将炒好的胡萝卜盛起，“学的音乐，你看我，长得像不像个音乐家？”裴衍朝着盛年抛了个媚眼。
果然，裴衍这个人正经不过三秒，不发骚就浑身难受。
“像像像，特别像。”盛年将喝完的酸奶丢进垃圾桶，偷偷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