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了一阵话。
韦俊因为饮过酒,打起了哈欠。
韦明赶快借机告退而出。
韦俊面无表情的看着韦明消失在眼前。
而后自言自语道:“若是有第三条路,韦俊你该如何抉择?”
想了片刻,他叹息一声,连连摇头,当即将油灯吹灭,和衣而睡。
两日的功夫,半壁山又增加了五座炮台。
射程几乎覆盖了长江的江面。
可谓防守越来越严密。
这一日的黄昏,晚霞幻成彩凤席卷半边天。
而大冶湖上。
一叶小舟泛于湖面。
船上苍老的艄公头戴草帽,将船桨随意丢在舟船的两端。
而旁边的一名青年将领端坐在船头,眺望远方。
他手中鱼竿不断抖动,鱼漂沉了又起。
显然心不在焉。
此人正是准备和韦俊接头的忠王李秀成。
不大一会,一艘小船从对岸飞也似的的划了过来。
船头上韦俊威风凛凛站立着。
他腰插佩刀,面色冷峻。
他身后跟着两员将领,其中一人是负责接头的韦明。而另一人,却是面容儒雅的韦卓。
韦俊抬眼望去,看到对面的李秀成仅仅一人独坐船头,毫无起身的意思。
韦俊吩咐艄公将船只靠了过去。
他让人搭了船板,三人陆续跨了过去。
韦俊来到。
躬身拜道:“忠王,我韦俊来了。”
李秀成手中的鱼竿啪嗒一声,掉在船头。
李秀成背对着韦俊,他望着如血的残阳说道:“韦俊,想不到咱们竟然以这种局势下见面,真是悲凉啊。”
说完,他长叹了一口气。
当即转过身来。
李秀成攀住韦俊的手。
默默注视他的眼睛。
韦俊的眼睛顿时湿润了,他将脸别过去。
有些悔恨地说道:“当年都怪陈玉成拦我过长江。若不是他,即便天京陷落,我也会一如既往跟随忠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