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的生活用品齐全,沈明姝从抽屉里翻出了药箱,给他处理鼻血。
沈迟言微仰着头,幽幽冒出一句:“幸亏我鼻子是真的。”
否则,鼻梁骨硬刚水泥墙,绝对毁容。
沈明姝抿了抿唇没吭声。
纤细的手指捏着棉签,在他鼻翼处轻轻擦拭着,动作格外细致,透露着不易察觉的心虚。
宿舍的门再次被人打开,谢斐的嗓音响起:“哥,刚才沈大哥是不是来找你了?我路上遇到他,他冲我挤眉弄眼的,什么意思啊?”
下一秒,他愣住了。
秦时月在他身后推了一把,“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进——”
她也愣住了,
宿舍内的两人一坐一站,一个微微仰头,一个俯着身子,距离贴得很近,近到仿佛空气里都弥漫着几分暧昧的气息。
……如果忽略掉沈迟言流着血的鼻子和沈明姝手里拿着的棉签的话。
“哥,你怎么负伤了?”
谢斐嘶了一声,目光落在沈明姝的动作上,居然品出了心虚的意味,顿时脑中灵光一闪,凑上前悄声问:“你惹姝姐生气了?”
合理怀疑他哥惹沈明姝生气,沈明姝一怒之下揍了他一拳,气消了之后又觉得有些心虚,纡尊降贵给他上药。
沈迟言瞥了他一眼:“……滚蛋。”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猜对了。
这伤确实拜沈明姝所赐。
谢斐撇撇嘴,坐在他俩对面,拿起桌上的苹果直接啃了一口,言辞含糊地道:“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到这世上有谁还能让你光荣负伤,啧啧,伤的还是你这金贵的鼻梁。”
沈明姝不在乎沈迟言的鼻子金不金贵,简单止血后,撕开创可贴,动作不算温柔地贴上去,又给他塞了两块医用棉团,淡淡地道:“好了。”
“噗——”
谢斐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哥,你现在这模样好滑稽哈哈哈哈哈。”
沈迟言冷冷睨了他一眼,起身去了洗手间,准备洗掉手上沾到的鼻血。
沈明姝收好药箱,闻言,危险地眯起双眸,寒声道:“很好笑吗?”
“……”谢斐脸上的笑容一僵,坐直了身体,秒怂道:“没有,挺好的。”
秦时月翻了个白眼,对他这一秒从心的样子表示无比嫌弃。
谢斐有时会开沈迟言的玩笑,但是打死他,他都不敢去招惹沈明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