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白发苍苍的自己提着加密文件袋冲进来,西装领口沾着咖啡渍。"第七区监测到异常能量波动!"老人喘着粗气按下全息屏,地图上代表各大城市的红点正在疯狂闪烁,"所有植入青铜基因的实验体都出现了意识共振..."
苏明转头看向培养舱,克隆体的手指突然穿透舱壁。液态金属从指缝间流淌,在空中凝结成他十二岁时在实验室刻的莫比乌斯环。警报声骤然撕裂空气,整个地下设施开始震颤,存放着历代钥匙先生遗物的保险柜被震开,数百枚青铜吊坠滚落在防弹玻璃上。
其中一个吊坠突然悬浮而起,与培养舱内的青铜剑产生量子纠缠。苏明看到吊坠表面的裂纹中浮现出林梧幽的脸,她的嘴唇无声开合:"它们来了。"话音未落,通风管道喷出粘稠的黑色黏液,黏液里裹着数十具长着人类面孔的青铜傀儡。这些傀儡手臂上刻着历代科学家的名字,眼睛里跳动着与七维生物核心相同的金色火焰。
白发苍苍的苏明突然掏出手枪对准培养舱:"快摧毁它!我们不能让另一个你..."枪声未落,青铜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克隆体抬起右手,黏液傀儡在剑光中汽化成青铜粉尘,而它自己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青铜色。苏明震惊地发现,培养舱里漂浮的根本不是克隆体,而是自己左手的机械义肢。
警报声突然切换成柔和的竖琴音,全息屏上跳出母亲年轻时的全息影像。她穿着白大褂站在实验室里,胸前佩戴着青铜吊坠:"钥匙先生,欢迎回家。"影像中的手势与苏明此刻捏碎青铜环的动作完全一致,七座青铜巨轮的画面在背景中缓缓旋转。
地下设施的地板突然塌陷,苏明掉进布满青铜管道的深渊。在下坠过程中,他看到无数个自己正在不同时间线奔跑:十二岁在实验室调试铜铃的少年,十八岁在档案室翻找永夜计划的中年学者,还有白发苍苍时握着断剑站在悬崖边的老人。每个身影的左手都戴着形态各异的青铜环,构成一条贯穿时空的链条。
深渊底部是一间布满发光水母的圆形大厅,七维生物的核心悬浮在中央,金色火焰中浮现出人类DNA链与青铜齿轮相互缠绕的图像。苏明发现自己的血液正在沸腾,青铜鳞片从皮肤下不断生长,最终覆盖全身。核心发出类似母亲的声音:"钥匙先生,你完成了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