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安看向病床上的早早,听着她和那人的故事,黑眸越发的沉。
“他后来也买了一大罐糖果,去找我,说了对不起,说他可能要回国了,所以不想在这里交朋友,不是故意打掉我的糖果...”
“那天,我看着他的眼睛,还是我太小了,愣里吧几的,居然觉得他人还挺好的,还知道知错就改,笑嘻嘻的就收下了糖果,果然拿人手短,所以一直被欺负...”
早早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可睫毛却湿漉漉的,很快眼泪簌簌落下。
贺京安不太想说话,可感受到了女孩极致的悲伤,心脏像是有针密密麻麻扎了过来,喉咙上下翻滚着,薄唇轻启,像在开玩笑般,
“宝宝,他就搞了罐糖,就能追到这世上最难追的妞,宝宝也太好骗了吧,那我学习一下,他怎么追,我就怎么追,好不好......”
房间静谧,空气好像凝滞。
听着男人的话,早早的脑子有些宕机,半晌,她哑着嗓子,轻笑了声,学着男人开玩笑的调调道:
“你是在法国呆太久的原因吗?浪漫之都让木讷的你,伪装成了有情调的艺术家...
那么现在,艺术家先生,我想休息了,可以让我一个人休息吗?休息好了还要去爷爷那里,爷爷昨天还和我打电话了呢...”
早早说着偏头看向贺京安,黑黝黝的大眼睛好看到让男人失神,但他听着女孩的玩笑话,心口却倏地一沉,他明白她故意用玩笑结束这个话题,刻意躲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