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矜贵的脸上没有悲痛,没有难过,只是面色平静,居高临下,微笑着看他们,
“再见诸位。”
他薄唇轻启,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他从背后拿出那个长方形的条包,迎着狂风巨浪,唐横刀割破盛唐的光芒,离匣脱鞘,刀身三尺冷纹非笔直,寒光映着天穹的那道刺目的光,
“早早...”
他轻轻笑了笑,知道再也没办法回去,所以答应她,回去一定要败给她的苗刀的话,就当是小狗说的了。
骗人是小狗...
海面上,海盗的舰艇已经将炮口对准货轮的中段,他所在的方向。
救生艇下降到一定距离,浪头肆虐地掀起,砸向艇的底部,真的要到说再见的时候了,
又是一道惊雷,暴雨倾盆而下。
舱内的所有人不甘地抬头看向货轮,他们看不见那道孤寂的身影,
也自然看不见桀骜而矜贵的男人拔出那把唐横刀,暴雨下,他微笑从容地割断吊着救生艇的所有绳索,
身后撩刀入鞘,他沉默转身。
载着兄弟性命的艇没入水中,海面也在这一刻掀起巨浪,吞噬那艘救生艇,带着他们驶离摇摇欲坠的货轮,远离了灾难。
很远的天际泛起微光,只是漫上船的海水以及远处虎视眈眈的驱逐舰,无不在宣誓货轮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回到居住舱,将行李箱拖出,里面还有他和女孩的照片,他想看看她。
被鲜血浸透的上衣和裤子,走一路拖了一路的血迹,他靠在床边,俊脸上毫无血色,看着照片上的女孩,
“宝宝,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他好庆幸,这趟出差,他并没有告诉早早,是爸爸让他去的。
那样他丢了,她一定会怪爸爸的...
贺京安想着,轻笑了声,爸爸也大概是猜到他不会和早早说这件事,所以才派他来。
他受伤了,早早会因为心疼他,就会和宋池闹,不让他运这批货。
那只小兔子那么聪明,知道这条航线凶险,所以她舍不得他冒险。
但宋池早已熟知女儿的心思,同样他也拿捏住了贺京安,他知道他急于表现自己,所以一定会答应,同时也不会将出海的这件事告诉早早。
可...
“爸爸,你利用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