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深深的记得,陶冬萍的微信头像是我亲自拍的,还是大学时期,两人在寒假离校那天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但也不过是区区200公里外的城市而已。
吃过浪漫的晚餐后,我还准备带陶冬萍夜游松花江,可陶冬萍因为舍不得几十块钱的船票拒绝了,于是便诞生了这张照片。
陶冬萍站在神奇的雾松下,背靠着涛涛的江水和大桥,远处是色彩斑斓的霓虹,她那动人的微笑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的羡慕。
也是那一晚,陶冬萍把她彻底交给了我,第二天陶冬萍还因为担心怀孕哭了好久呢...
我最终选择这张照片的理由很多,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是因为陶冬萍。
虽然陶冬萍现在仍把这张照片当作她的微信头像,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又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把照片中除了陶冬萍以外的景色画出来发给刘宇,刘宇让我明天一早等消息。
不知道我是因为即将到手的六万块钱而激动,还是因为想起了往事而难过,总之,这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第二天中午,刘宇按照我的要求准备好一切之后,才打电话让我过去。
绘画的工具染料和梯子都准备好了,周围也拉上了长长的隔离带,只是答应安排给我的助手让我有些意外。
是一位戴着厚厚的眼镜,长的很像阿拉蕾的大学生。
她带着渔夫帽,手里拎着书包,穿着一身只有刮大白工人才会穿的浅灰色工作服,一直看着我从酒店大门走到她眼前,才弱弱的说:“林...林总您好,我叫梁若若,是刘...刘总让我来给您当助手的,我也是吉大的学生,油画专业,上大三了。”
我现在听到有人叫我林总就全身不得劲,但还是笑着问:“是刘宇让你这么叫我的?”
梁若若有些慌张的摇了摇头:“不...不是。”
我嗯了一声:“既然是校友,你就叫我师哥吧,我现在可不是什么林总。”
梁若若点了点头:“好的林...额...师哥。”又从书包里掏出一套同样的工作服递给了我:“师哥,洗手间在那边...”
我没急着接,而是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梁若若身上这套衣服,觉得实在太难看了,又忍不住问:“这衣服也是刘宇安排的?”
梁若若有些不好意的低下头,用几乎只能她自己听到的声音说:“不...不是,是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