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小棠扯着耳朵站了起来,目光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父亲,我疑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我的疑惑不是他拉着我一起戒烟,而是用这种近乎于故意的行为明目张胆的霸占了本应该属于我的沙发。
这是巧合么,我有点不敢相信,毕竟之前父亲也会偷偷问我要烟吸上一口,也会第一时间马上刷牙漱口避免被母亲发现,当然也有很多次被母亲发现后获得睡沙发的惩罚。
可父亲刚刚那么用力的刷牙我的确看在眼里,也发现了他的耳朵也被母亲揪红了,这应该是巧合吧,我再一次犹豫了。
但我并没有放弃挣扎,也不想给母亲试探我和小棠的机会,原因是我了解她,如果确定我和小棠真的在一起了,她直来直去的性格必将会改变对陶冬萍的看法。
我担心这会影响到陶冬萍的心态,如果搞出上次换灯泡的小事我还应付的来,如果在其他方面,怕是对我和小棠情感的一场巨大考验。
我不确定一个怀了孕的女人,长期处于压抑的心情下会爆发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如果再来一次类似背叛我出卖公司的行为,对我的父母也将是一场灾难。
我的理智也在这持久的心里负担中一直勉强维持着,我握着小棠依旧揪着我耳朵的手拉着她停下脚步,艰难的开口说道:“爸,现在晚上温度还是挺凉的,要不我还是送你和妈去酒店吧。”想了想一下我就急忙补充道:“小区附近就有一家连锁酒店,环境挺好的。”
我相信父亲肯定理解了我的意思,他看着我点了点,起身敲了敲母亲所在的房间,我则哀求的看向小棠,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我错了,你别一下让我戒烟行吗,起码给个缓冲期呗。”
小棠撅嘴白了我一眼,不知道是答应还是拒绝,但显然没想轻易放过我,小手又揪住了我腰间的软肉,一副今晚就吃定我的模样,对着仍关在门外的父亲说道:“干爸,今晚就委屈您和干妈了,忙完这段时间我和奕哥换个大房子,等您退休了就和干妈一起搬过来住。”
然后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又接着说:“时间不早了,我...我们就休息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这话一出口,我觉得我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就这么傻傻的被小棠拉到了她的房间。
我被她推到洗手间里洗漱,又被她按坐在床上,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小棠突然说买大房子的决定,上门女婿四个字一直在我耳边反复回荡着。
我相信这番话对父亲的冲击肯定也不小,我继承了父亲的传统思想,这种事传出去丢面子是小,心里这关就过不去。
又听咔哒一声,是小棠将房门反锁的声音,那句今晚就是你的死期也有了具象化的画面,屋子里就一张床一套被褥,我不是没有选择,但每一种选择都是艰难的。
嘴上还没点燃的烟只是帮我阻挡了小棠一秒钟,便以拦腰折断的牺牲而告终,我一把抓住床上的大玩偶的腿抱在怀里,像是个刚过门的小媳妇般看着眼前的小棠,她已经换上了那件她最爱的白色猫耳朵睡衣,却像是一只凶猛的大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