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成为了打工狗的原因,这老小子终于不在晚上关机了,电话响了没几声便顺利接通,没好气的和我说了句有屁快放。
我也不好意思这么晚折腾他还影响两个宝贝休息,直接问他漏雨的解决办法,但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阵,他才笑着说道:“徐曼说你孩他妈的民宿地下室里有备用的抽水机和小型柴油发电机,她刚和前台联系过了,你直接去取就行。”
同样刘宇也不等我回复,便匆匆挂了电话。
我又犹豫着给阿泉打了个电话,想让他去民宿取设备,主要是我不想见到陶冬萍,小棠母亲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没有勇气把这些话告诉她,男人的尊严也告诉我,不应该这么对待她。
可阿泉却迟迟不肯接听我的电话,甚至江蕊的电话也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我想他们已经到了,正奋力的拯救着那个承载着江蕊全部的理想花城。
那个一直被我埋在心底的种满鲜花的大别墅,也在此刻突然冲入了我的脑海,我知道这个曾经和陶冬萍共同许下的愿望再也无法实现,江蕊那一张张固执又无助的面孔也莫名浮现在眼前,我告诉自己,为什么不能和阿泉一样,在关键时刻帮帮她呢,我们也算是朋友吧。
我找到小棠的牧马人车钥匙,叫了代驾向净月区驶去。
刘宇说徐曼已经联系了民宿的前台,可车子还没停稳,我就发现陶冬萍披着毯子,一个人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她似乎是在等我。
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或许小棠的母亲也已经和她见了面,我不知道在她的心中还残留着多少我们的情感,但我相信如果她们见了面,这个过程一定是痛苦的。
我顾不上撑伞,见陶冬萍发现了我的到来,便冒雨冲进了屋内,她已经抱着披在她身上的毛毯,在门口等我了。
推开门的瞬间,她便将毛毯披在了我微微淋湿的头上,我感觉她似乎有话对我说,却犹豫着没有开口,只是把地下室的钥匙交到了我手上。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更不敢问她是否和小棠的母亲见过,说了声谢谢又让她赶紧回房间休息,把毯子还给她就领着代驾小哥向地下室走去。
当我俩将抽水机和发电机都运到车上后,陶冬萍仍一直守在大堂不肯离开,还端着热水说什么也要让我喝一口才行。
我实在呕不过,只好再次回到了大堂内,接过水杯,她再一次把身上的毛毯披在了我的肩膀上,终于淡淡的说道:“你拿去用吧,天气冷别着凉,我房间里还有。”
我再次点头道谢,着急的将温度合适的一整杯热水一口喝光,可在我推门离开前,她又叫住了我,说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去一趟吧,你...别多想,那边还有好些我的东西要取回来,而且...小棠她不是出差了吗,妈也同意让我陪你一起参加堂弟的婚礼,免得...别人说闲话,爸妈面子也挂不住...我之前也早就答应过弟妹参加她的婚礼,如果...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就自己坐动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