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麻雀躲在屋檐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它们在迎接春的到来,也在埋怨这场突然起来的大雨带来的寒冷,而真正的对手,并不是天气的变化,而是那些敢于飞往遥远的赤道躲避严寒,又跨越山川海峡归来的候鸟们。
抵达陶冬萍所在的民宿时刚到8点,徐曼时间算的很准,这的确是她往日起床的时刻。
昨晚值夜班的工作人员在和早班交接,我等电梯的时候,我听到有人低声说:“这位先生是陶总的前夫,平时很少来,你们留意着点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暗自笑了笑,并没有把他们的放在心上,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一位离异的孕妇有家不能回沦落到住民宿,稍有点同情心的人听了都会骂我这位前夫一句真不是个东西。
我倒是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但我的确开始思索,让陶冬萍换一个居住环境,这里人多嘴杂,距离医院又远,绝不是一个住长久的地方。
我打着哈欠敲响她所在的房门,她似乎知道是我,穿着睡衣便毫不犹豫的将门打开,还冲我笑了笑,眼中难掩期待,却不知道她期待的是我,还是我手中徐曼给她准备的早餐。
我看到门口放着的登机箱,她似乎起了有一会儿了,又或者昨晚睡的比较晚,已经做好了出发前的准备。
似乎这个雨夜也影响了她的睡眠,面色并没有往日红润,整个人看起来也很没精神,这更加加剧了我让他搬离这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