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虎口处,一颗眼镜蛇的蛇头纹身直逼在眼前,往手臂蔓延的是蛇尾。
凶残,阴险。
盛晚安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心脏仿佛要跳出来。
他的手仿佛就是那条冰冷的眼镜蛇,吐着红色的蛇信子,正在寻找猎物,伺机张开嘴巴,注射毒液。
盛晚安嘴巴被抹布堵住,呜咽着发出唔唔唔的声音,说不出一句话。
“撕拉。”上衣处从领口被撕开一个口子,全身上下血液在逆行,盛晚安摇头后退。
为首的大哥不说话,任由她后退,“动作快点。”
这话显然是对门边两个小弟说的。
“好嘞,谢谢大哥。”
小弟喜不胜喜,“大哥你先来。”
“不用,搞快点,别把人弄残了,我在门外守着。”
这是第一次,她被绑架,并且被绑架的人试图强奸了她。
衣服撕裂的声音在耳边不断放大,濒临绝望之际,一件外套盖住了她的身体,是宋继来救她。
把自己与她调换,他来当人质。
他说:“晚安,别害怕,我来了。”
听到绑匪试图强奸她时她没有流眼泪,衣服被撕裂也没有流泪,宋继一句话,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哗哗地流。
他不止救了她,就连小时候她跑出来找不到妈妈时,那个在黑暗中陪伴她的小男孩,也在偶然时得知是他。
当警察找到时,宋继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盛晚安视线从宋继腹部的刀疤上移开,沉默着。
在他找到她并跟绑架犯说把她换走时,那一刻,他们之间,是她欠他。
所以,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杨伯母,您放心,我去江市,我去找那个医生。”
“太好了,谢谢你晚安!”杨水月握住她的手,“我等会就把他的资料发给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