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安没有以往的大吵大闹,就算眼泪掉了她也平静地抹掉,丝毫不在意是不是在他面前情绪失控,“我累了,我们结束。”
“这个事情另有隐情,”宋淮抬起她的下巴,眼泪的痕迹在感应灯下清晰可见,“累了我们回家休息。”
不是反问句,是肯定句,男人眼睛扫过掉在地上的那一袋生活用品,绯红的薄唇紧抿,“晚晚,我们回家。”
他拉着她的手走,她纹丝不动,声音疲惫不堪,“这里才是我的家,宋淮,我是认真的,求你放过我吧,我很痛苦,我不爱你了,我真的……我不爱你了。”
求、他、放过她。
她竟然说她很痛苦。
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宋淮眼底清晰地闪过一丝戾气,为她低声下气地求他放手,为她这一句不爱。
“你今天是不是见到宋继了。”他低低凉凉地问,又自顾自地回答,“见到了,其实你四年前就说不爱我,可你凭什么认为招惹我还能全身而退。”
盛晚安吸了吸鼻子,闭上眼睛平复心情,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在告诉你,我们结束了。”
她转身回到门前,拿出钥匙开门,却怎么也开不进去,她低低地咳着,越咳越用力,直到心脏疼得痉挛。
一只手用力地揪住她的手,把她的钥匙抽了出来,低低地嗤笑,笑着笑着,眼尾都曳出了猩红,“结束?”
手指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没关系,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他不奢求她的爱了,他只要她待在他的身边,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眸中染着偏执的意味。
“你也不必求我,放你离开我做不到。”
“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他扣住她的腰,低垂着眸子温柔地亲吻她的嘴唇,盛晚安偏了头,吻落在她的侧脸,男人视若无睹,温凉从眼底划过,手指用了力气把她的正脸掰过来,低头用力咬住她的嘴唇,“跟我回景苑。”
血腥味炸开味蕾,盛晚安吃痛皱眉,呜呜地推搡着他的胸膛,那男人又温柔地舔舐着伤口,“爱我让你很痛苦?”
嗓音很低很低,像是在叹息,又像是受伤的雄狮在疗伤喘气,“你竟然说求我,放你离开?”
手温柔地抚摸她的后颈,缓缓向下牵住她的双手。
盛晚安有一瞬间迷失在他温柔的吻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已经被他的领带缠绕,最后打了死结。
“你!”盛晚安胸膛起伏得厉害,看来是气得不轻,“混蛋,你放开我,绑架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他轻而易举地把她抱起来,双手被束缚住,她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
“混蛋,变态,恶心,垃圾,放我下来!!你算什么男人,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骂了一路,来来回回都是这几个词,没一点新意,看她骂累了还在骂,宋淮会封住她的嘴巴,以吻封唇。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宋淮抚摸她泛红的眼尾,“别哭了,跟在我身边令你这么痛苦,那你岂不是每天都要哭?”
盛晚安忽然闭了嘴,泪珠滚动。
她看着这张堪称瑰丽绝色的脸低低叹息,极尽温柔地擦去她的眼泪,听他说,“眼泪怎么这么多。”
“不是讨厌我?再哭就在车上要了你,毕竟我恶心,我是垃圾。”他敛着眉低声威胁。
盛晚安抿住嘴唇,止住眼泪,一言不发地等着车到景苑。
冷冰冰的铁链扣在她的脚踝,直到此刻,盛晚安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打算一直囚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