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所有的一切都解释得通了。这就是为什么,她一直得不到他的一点点父爱,也总是被他当做棋子用来交换利益。
“挺好的,我时常因为身上流着你的血而感到恶心,”盛晚安笑了笑,望着无际的大海,“现在终于感到轻松了。”
她手被绑着动不了,但笑得更开心,“谁愿意做你女儿,谁愿意流着你骨子里这肮脏的血液!”
他想杀了她,现在应该是在寻找地点。
盛晚安做不到坦然赴死,也做不到逃出生天。
况且,她不会游泳。
手上的绳子被解开,盛仁良往前走几步,蹲下来,面色阴沉的掐住她的脖子,“死到临头还要激怒我。”
她咳了一下,很快咳不出来,脸色因为缺氧而泛红,伸出手使劲地抓着他,“咳,实话……实说……”
挣扎间,盛晚安手指忽然抓到他的吊坠,但对他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另一边,私人邮轮正在快速地行驶,“听澜,下次出门挑个好天气吧。”
来人说着一口流利标准的国语,根本不是Y国的语言。
好友看了眼头顶的乌云,都快压到邮轮上了。
贺听澜也跟着看了眼,“早上出太阳,可怪不了我。”
“也是,都怪这死天气,卧槽……”好友骂了一声国粹,“那边什么东西掉下去了?是个人?”
贺听澜的眼睛一下子睁开,看过去发现什么也没有,只有一艘快速开走的船。
“哪里?”
“那……卧槽,杀人了啊,光天化日之下。”
贺听澜眯了眯眼睛,“过去救人。”
“你疯了,下雨了,海上又下雨又救人的,而且很危险,说不定底下都是暗流。要知道来Y国第一天碰到这倒霉事,我还不如在北市潇洒。”
“别废话。”
“行吧行吧,快去,人刚下去应该还没死透。”
海水从四面八方倒灌,盛晚安闭着眼睛,正在下沉。她的头磕到了船身,下来又磕到了暗礁,破了好大的口子。
地狱之门向她打开。
不知过了多久,贺听澜终于捞上人来,看清人脸后,视线凝了起来。
又是她。
“喂,怎么了,盯着人家看,你红颜知己啊?”
贺听澜收回视线,“叫医生,脑袋破成这样,估计要不行了。”
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还有,应该刚生产不久。”
没等好友什么反应,贺听澜直接弯腰将人抱起来去找了医生。
反应过来的好友才惊吓过度地跟上,“听澜,啥玩意儿?你咋还知道人刚生产了啊?卧槽,你他妈的,这该不会真是你女人?”
这女人命都要没了,手里怎么还紧紧攥着吊坠?
他把人放在床上,医生正好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医生的到来,女人手中的吊坠忽然被松开掉在地上。
吊坠里塞着一张特别小的照片。
黑白照。
贺听澜人傻了,“姑姑?”